岑风的话再次将她的思绪拉回。
余音摇摇头:“没有,等街上人少些,我们就行动。”
岑风松开她的手,看着她眸色深了深,没再说什么。
此刻包厢内的安静与外面街道的热闹完全不同,余音趴在窗前,默默注视着裴聿和杨舒月的一举一动。
见到他们二人在一处花灯小摊前停下,她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呼吸也不自觉屏起。
如果裴聿今日给杨舒月了什么好处,等她回宫后,一定要想方设法好好折磨折磨那裴聿。
让他不好好念佛,带着杨舒月跑来参与什么浴佛节。
余音心里的想法颇多,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岑风复杂的表情。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幽怨,所以很快便引来了裴聿的相看。
她心中微惊,在他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刚想蹲下身子,后颈却忽然一痛。
紧接着,整个人便没了意识。
“殿下,您在瞧什么?”
杨舒月顺着他的目光瞧向上方的茶馆,却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嘈杂声的哄闹声不绝于耳,裴聿收回目光,摇摇头,算作应答,完全没有要与她说话的意思。
杨舒月眉心微拧了拧,对他的做法有些不满,但又没法儿说出来。
今夜若不是她对裴聿死缠烂打,又怎会与他一路同行。
裴聿沉默片刻,又与她走了一段路,忽然开口:“凛星,回宫。”
凛星
虽有些意外,但还是立马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备马车。”
“殿下为何回宫如此早?”
杨舒月好不容易有机会同他一起独处,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看了周围一眼,伸手指向前方的摊位,笑道:“殿下可否……”
“阿弥陀佛,自古男女有别,孤心已空,今夜这般擅作主张的行为,杨小姐日后莫要再做。”
裴聿说完这句,向她行了一个佛礼,转身大步离开。
杨舒月愤愤看着他的背影,双手搅动着帕子,力气大的似要将帕子扯断才能解气。
看着裴聿的身影直至不见,她才再次抬眸望了眼二楼茶馆的窗口。
夜空繁星闪烁,回宫的路上,凛星担忧地问:“殿下如此着急回宫,可是有要紧的事情?”
裴聿表情没多大变化,只是回想方才隐约瞟见的一双熟悉眼睛,淡声道:“去趟永乐宫。”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只是那极快的一眼,更像是他的幻觉。
所以,他要亲眼去验证一下,看看是不是裴微。
凛星还想问什么,但看他已经闭起的眼睛,最终还是默言,加快了马匹的度。
月黑风高,阴湿潮气弥漫在鼻尖,是熟悉的味道。
余音慢慢睁开眼睛,就听一道苍声传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