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孟池羽比她还紧张,扶着她的肩膀问。
然后不等她回答,就自言自语:“一定是碰到伤口了。”
非得拉她回去房里再上一遍药。
褪下衣衫,她后背白瓷般的肌肤上,几道难看的伤痕已经结疤,有的疤已经掉落,有的还很顽固,碰到时会隐隐作痛。
孟池羽拿着瓷瓶给她上药,她稍稍扭动了下,他就嗔道:“别动!”
陆瑰云只好一动不动地趴着,若有所思地道:“我背上的疤痕是不是很丑?”
直男不过脑子就回答:“是的。”
“怪不得我娘看见会那么大反应。”
她叹口气,想通了什么,又小心翼翼地道,“殿下,不瞒你说,我娘刚开始还以为是你打的,我同她解释过,她还是不大高兴,所以可能会对你多有不敬,你多担待。”
此时的陆瑰云趴在床上,背朝着孟池羽,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与反应,半晌没听他说话,心里没个底。
犹豫片刻,打算翻个身。
这时他已经上完了药,叫她别动,将衣衫替她穿好。
“你娘说的不错,这伤算我的。”
孟池羽语气有几分认命的意思,“你别天天蹦跶了,就呆在屋里好好养伤,听见没?”
他的反应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多了,她连忙接话:“听见了!
殿下放心,我不会落下疤痕的。
那我方才说的,别为难我家人,你也要答应,好不好?”
孟池羽点头说好。
黄夫人风风火火地给女儿补办嫁妆,卖了家里不少田庄和铺子,还变卖了一些平日用不上的首饰,总算是凑足了三千两银子。
陆昭明和卢娇找来了陆绍炀和陆绍景,商量该怎么劝头脑发热的黄夫人,别把这钱砸出去还听不着个响。
涉及到钱财问题,三哥陆绍景小时候和妹妹玩得再好,也不乐意了。
瞧出了他的心理,大嫂卢娇鼓动他道:“老三,娘最疼你,你去同她说说,不能这么折腾,把家产折腾没了,你以后可拿什么娶媳妇呢?”
陆绍景把腿盘在椅子上,没个坐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什么最疼我?她要是疼我还会把钱都给陆瑰云?要我看,咱们家仨儿子都是抱来的,他们就知道把一个黄毛丫头捧上天去。”
他一贯没个正形,这话一出,把大家都逗乐了。
卢娇拿帕子捂着嘴笑道:“老三这话糙理不糙。
谁家不是疼儿子,就咱们家疼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看娘是真糊涂了。”
陆绍明也跟着附和了媳妇几句。
卢娇发现还剩陆绍炀没有表态,便问:“老二,你怎么不说话?”
陆绍炀明白黄夫人疼女儿的心思,他自己也极疼妹妹。
按理来说,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女儿出嫁是该带上嫁妆,风风光光出嫁的。
嫁妆越多,在夫家也就越有底气。
但是他也明白,妹妹所嫁的,不是寻常人家,而是皇家,更甚者是太子,就算带再多嫁妆也不是门当户对。
听见卢娇点了自己的名,陆绍炀好似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又不愿参与他们,起身朝她拱手道:“嫂子恕罪,我还有些公事要忙,就先走了。”
然后不等卢娇反应,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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