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惊讶地瞪大了眼!
本朝有令,凡子女告父母长辈,或妻子告丈夫婆婆,无论对错要先按在县衙外面脱了裤子打上二十大板。
众人都想不明白,这位二少爷,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自掘坟墓毁了他爹呢?告一回状,不仅失了面子,还要受皮肉之苦,往后也没有他爹的钱财支撑那细皮嫩肉的少爷怎么受得了?
有些自以为知了内情的人悄悄神秘神秘秘的道:“我倒是知道这里面的一二分事……”
“什么什么你快说?”
众人都被八卦勾的心里痒痒,不耐烦的催促那人。
那人装模作样的感叹道:“说起来也是那孙老爷做人不厚道,宠妻灭妾,嫡庶不分,这才酿下这么一桩事……”
路过的人听到他这么一说,都勾起了内心的八卦,皆驻足竖起耳朵听着:
“原来是这样!”
“那孙老爷可是死有余辜!
应该砍头!”
“唉,这么说,那位二少爷除了大义灭亲之外,还有替母报仇这个因素!”
“倒是个可怜人!”
……
在这一片唏嘘里,一位身着月白色衣衫的俊俏公子哥驻足拧眉听了会儿,又默默走过。
夜晚——
小院里。
徐让照例温习一遍今日学过的功课,虽然他有外力加持,但这些东西还是要多温习几遍,才能真正的变成自己的。
院试的日子临近,他每日下学之后除了处理杂事就是温习。
“叩叩”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公子,孙清来了。”
徐戎机在门外低声禀报道。
徐让淡淡拧眉,放下手中的书卷,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
“进吧。”
一位身穿灰素色衣袍的男子有些局促的一瘸一拐进来,抬起一张略苍白含愁的脸,赫然就是那日在小巷子里和徐二姐纠缠的孙清。
那时他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现在倒是收敛了许多,还有几分局促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