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把手里的毛线衣一收,“菜是不是冷了,我去给他们热一下。”
程强拉住了她,“别,不着急,还有戏呢。”
“什么戏?”
程强笑着眨了眨眼睛,不答话。
程沛斯举起酒杯,跟曾骅碰了一下。
“骅子,谢谢你,咱哥俩走一个。”
“走一个。”
杯中酒,两人一口饮尽。
程沛斯砸吧完嘴巴,又开口了,“骅子,可是咱们国家,好多年没拍喜剧片了,你写得那部《瞧这一家子》可以说是创新第一部。
现在一年时间过去,国内没有第二部出来。
写不出来,不知道怎么写啊。
骅子,那部《瞧这一家子》,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曾骅实话实说,“脑子里想出来,再用手写出来。”
程沛斯嘻嘻一笑,“骅子,你还能再写一部出来吗?”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等着。
都是千年的狐狸,刚才咱俩可聊了半天的《聊斋》啊。
程强老爷子演了大半辈子的戏,儿子程沛斯能演什么戏,人家爷俩心里不跟明镜似的。
说不定人家父子俩演完《瞧这一家子》后,关上门一商量,早就把程沛斯未来的戏路定好了。
刚才他跟自己巴拉巴拉,心不甘情不愿,委屈不决,掏心掏肺,全是铺垫,等得就是现在这句话。
要自己的喜剧剧本!
曾骅嘿嘿一笑。
我巴巴地跑到你家,巴拉巴拉说了一通,也不就是为了你这碟醋吗!
我多包几顿饺子,蘸着你碟醋,把中国喜剧市场拱大。
以后混个中国新时代喜剧之父的名头,也不错啊。
“程哥,不急,上面风声变来变去,还没完全定下。
估摸着,明年开春差不多就该定下。
到那时,我再攒个本子,我们哥俩,不,老爷子!”
程强马上从报纸后面抬起头,“骅子,什么事?”
老爷子耳朵真好。
“我说我们爷三,明年再合作一回。”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