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晚一惊,忙问“陛下如今是何态度”
“虽安国公等人步步紧逼,但陛下仍力保定远侯,派人在堑庸关附近搜寻,坚称不知真相,不可妄加揣测。
只是为了稍安人心,还是派兵围困了温府和定远侯府,下旨囚禁了温家众人。”
高裕答道。
温亭晚闻言,眉宇间浮上一片愁云。
安国公仗着自己国舅的身份,在朝中结党营私,根基已深。
因温留长不愿与其同流合污,再加上温亭晚抢了原本该属于沈云霓的太子妃之位,安国公早已对温家不满。
而在温亭泽被封为定远侯以后,他更是将温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
在温亭晚这个太子妃还在的时候,安国公尚且有所顾忌,如今她已“死”
,温亭泽又出了这样的事,安国公抓住这大好机会,自然不会对温家人手下留情。
“我父亲母亲可还好”
温亭晚担忧道。
“他们很好。
奴才去打听过了,除了不得出府,陛下并未苛待温大人,温夫人及温家众人,衣食起居一律如常。”
温亭晚微微松了口气。
到底皇帝是站在温家一边的,不然当年也不会特意挑了她来当这个太子妃。
安国公大权在握,洋洋得意之际,殊不知早已犯了皇帝的禁忌,皇帝对他心有芥蒂,绝不会让他屡屡得逞。
如今温亭泽生死不明,无人能证其清白,只能静观其变了。
另一厢,温亭泽虽还未定罪,然原本想攀附温家的一个个都避而远之,主动与温家撇清关系,唯恐被连累,可谓树倒猢狲散,令人心寒。
温府的下人顾及着自己的小命,也趁着夜色逃了一半。
林氏听说后,不但没生气,还将家仆召集起来,令管家拿出剩下人的卖身契,分了钱银,让他们各自回家去。
还余下十几个忠心耿耿的老仆无论如何都不肯走,说老爷夫人这些年待他们不薄,他们要与温府生死与共,林氏抹着眼泪,向他们保证若温府度过此劫,定不会亏待他们。
习语在一旁也是痛哭不已,自温亭晚走了以后,她就回到了温府。
如今见温府遭此大难,便不免想念起了温亭晚,温家人太苦了,先头才失了女儿,这才几个月就遭遇这般灭顶之灾。
贺槿湫见众人哭成了一片,正手足无措地蹲在林氏面前安慰着,便见守在外头的一个小卒偷偷进来告诉她,说是有人要见她。
这种时候要见她的还能有谁。
贺槿湫为难地向林氏,林氏心中也有了数,拉起贺槿湫的手拍了拍,哽咽道“好孩子,去吧,你还年轻呢,没必要”
“母亲。”
贺槿湫打断她,“我就出去,很快就回来。”
她安抚地对林氏笑了笑,随那小卒出了温家的侧门,出门果见贺诚心焦地站在那里,她出来,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便往马车上拽。
贺槿湫拼命挣脱出来,态度坚定道“爹,我不能走”
贺诚火冒三丈,对她低吼道“发什么疯,你知道你爹我花了多少钱打点关系才能把你带出来,你要是呆在这儿,只有死的份,快跟我走”
任凭贺诚怎么扯,贺槿湫都咬牙站在原地不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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