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被axe863了,顾寅条件反射把头一低。
他这么一低头,西装衬衫包裹着的后颈就暴露了出来。
那上面全是斑驳的痕迹,颜色尚还绯红鲜润,密密排在一起
很是缠绵。
文崩“”
文崩愣住了。
他见得猝不及防。
顾寅拿开谢奚的手,问他“行,吃过午饭了吗”
谢奚乖巧地摇了摇头“我听说公司食堂的伙食很不错。”
这倒是找了个好借口,顾寅忍俊不禁,笑道“确实挺不错的,不过再不错我也不能带你吃食堂啊,平时我一个人去食堂,他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我再要是带上你,岂不是剥夺了他们的快乐”
没有人愿意跟老板在一个空间里吃饭的。
谢奚唇角上扬,浅浅笑了笑。
文崩“”
文崩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他的玩具和作品,此时,一个笑得灿若野桃,叫人目眩神迷;另一个冰雪消融,春风代渡,都和他以往到的模样截然不同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好像十分的目中无人,已然把他遗忘了
文崩“”
是,顾寅是不止一次在他这表示,谢奚是他的家室。
可听到是听到,跟亲眼到的感觉并不相同。
直观目睹顾寅和谢奚之间的亲密默契,文崩有一瞬间的茫然。
可惜在短短的时间里,根本不够文崩去深思这份短暂的茫然情绪,文崩更多的情绪是愤怒。
那种明明都该是他的东西,却兀自搅和到一起的愤怒;那种他还没来得及打上标记,提前被别人占有了的愤怒;还有被排除在外,完全隔离被忽略的愤怒
除了愤怒,又泛上来一种形容不出的酸堵感。
这种酸堵感梗在心口和喉头,卡着文崩不上不下,让他非常地不舒服。
文崩“”
文崩已经很多年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了。
没有
人有能力让他不舒服,或者说,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人都被他亲手裁决了。
可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司里众目睽睽,他只能被迫地承受着这种莫名其妙的酸堵和不舒服
面上全是阴霾,文崩死死盯着顾寅和谢奚,轻笑了一声,说“为什么你们还有心情想着吃饭的事”
“为什么不能想着吃饭的事”
顾寅瞥了眼文崩,语气淡淡“人不得吃饭”
不过文崩还在,顾寅当然不会立刻带着小白兔就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