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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织田作之助回答说，“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他望见少年手上戴着的白手套，问道，“这副手套起来并不合适呢。”

顿了顿，他恍然补充道，“我是指尺码。”

鹤见咲夜伸出手，低眸了下手上松松垮垮的白色手套，只是手腕处托人加了个松紧带，才堪堪把它固定住。

但其实还好吧

她眼神有些迟疑地想道。

毕竟森鸥外的手也不比大很多，虽然起来有点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但是她不愿意让人把它改成合适的尺码，毕竟

她在心中轻轻叹口气。

她可不想把那些被裁剪下的布料留到她的手长到跟森鸥外一样的大小时，再把它们改回来。

并且她也并不喜欢修改，她更喜最初的模样，无论任何事物。

一旦改变了，倒再也没有从前的感觉了。

她还是挺有仪式感的。

“是森先生给我的。”

她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并且特意改变了对森鸥外的称呼。

之前与太宰治的闲聊中，他对森鸥外的称呼，以及每一个需要注意的细节，她都已经完完全全地记在了大脑里。

闻言，织田作之助点了下头，稍稍了解的神色。

鹤见咲夜笑了下，转首的瞬间，唇畔的弧度稍稍浅淡下来。

氛围陷入了沉默，只剩下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倒是显出一种平和的安静来。

两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

鹤见咲夜顿住了脚步，红发青年略带询问的眼神望向她。

她抬起头，唇畔轻轻翘起，插在兜里的手带着整个衣摆往一个方向指了指，“我走那边。”

织田作之助闻言了然地点了下头，指向反方向，“我走那边。”

顿了下，红发青年问道，“要我把你送回去吗”

鹤见咲夜摇摇头，“不，不用。”

她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重新站在了雨中，笑容清浅，“我还没有柔弱到这个地步。”

“那么，再见。”

黑卷发少年轻着说。

织田作之助略带迟疑地点了点头，将内心那份违和感掩埋入心底。

而转身的那一刹那，黑卷发少年面庞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眸中神色稍显冷淡。

雨还在一直下。

风吹来荡起一阵冷意，鹤见咲夜反射性地打了个寒颤，然后轻轻叹口气，神色有些懊恼。

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天气预报了。

成天抱着电视狗血肥皂剧的鹤见咲夜如此想道。

已经走到这里了，公寓的地点本就离得不是很远，很快，鹤见咲夜便到了楼下。

她抬头，从仰面砸来的雨水中见灯火通明的大楼，眼神定在自己居住的那一层，只见漆黑的一片，尽数是死寂的空荡。

突然就不想上去了。

叹了口气，鹤见咲夜随便在楼下找了个地方，她踩在靠近绿化凸起的边沿上，蹲着，从倒映着灯光的水洼里太宰治的脸。

她了一会，然后抬手开始扯水面里的少年的脸颊，肉被拉扯的一瞬间，她就感受到了痛意。

差点忘了现在这已经是她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