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楼一秒联想到自己刚到大理那天,也是亲了亲宁也的耳朵,宁也几乎是秒硬。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
齐煊楼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他也伸手扒拉了一下头发,开心,从心底里觉得开心。
真是见了鬼了,宁也这人仿佛是他的毒,又仿佛是他的唯一解药。
齐煊楼用力搓了搓额头,转头四处看了一圈,又仰起头看机场高挑的天花板,对着天花板傻了吧唧地笑出了声音。
脸上的笑容就根本没办法收起来。
怎么能这么开心呢,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推测。
好一会儿宁也没回来,齐煊楼也不在意。
他手里拿着宁也的钱包,黑色两折,无扣编织经典款,摸起来很软像羊皮。
他拿着看了会儿,觉得宁也什么都好,连他的钱包都好像更好看一些。
齐煊楼对这些并不太上心,掏出手机给钱包拍了个照,又翻开给里面对着内部拍了个照,打算回头照着他这个也买一个来用。
钱包内部八个卡槽,两个侧插槽,还挺能装的。
拍照的时候,齐煊楼看到一个侧插槽边上露出一点花花绿绿的东西,看起来不像卡,倒有点像张照片的质感。
拍完照,齐煊楼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宁也有没有回来。
他有点做坏事要被抓包的心跳。
这么做不对,他知道,但是……他真的很想看一看。
宁也的钱包里,放着的是谁。
其实他心里也觉得宁也应该放着他父母的,或者是家人的大合照——据他所知宁也和家里的人都关系很好——但是心底其实也有种隐秘的期待,希望这里放着的是宁也心里藏着的人。
齐煊楼轻轻伸了一根手指头探进去,碰到照片,想搓出来看的,又觉得这样做太不尊重宁也了。
像是做一个小偷。
又像是在等一个审判,不,不是审判。
宁也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照片的。
内心里隐秘的希冀终于击败了道德的自责,齐煊楼慢慢把照片搓了出来。
一开始齐煊楼都没认出来照片上到底拍的是谁。
照片像素非常低,还小,左右两边和底边特别暗,而正中光芒大盛,一片光芒中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穿着土气的粉红色吧,另一个人穿着白色,头顶上也有一圈白色,光着膀子,完全看不到脸。
……这拍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齐煊楼第一反应。
但是紧接着,一阵狂喜就攫住了他的心。
他一把把照片塞了回去,合上钱包,这才看到自己的手居然在轻微的发抖,而掌心早已是满手的汗。
现在他已经不能露出笑容了,他想哭。
齐煊楼整个人俯下身体,上身完全贴在撑起来的大腿上,下巴支在膝盖处,用力地深深呼吸了几次,吸了吸鼻子,扬着嘴角把眼泪逼了回去。
他以后再能被宁也的拒绝伤到,他就是个傻子。
照片上明明是初识那一年的元旦——
高一一班照着课本排练了舞台剧,齐煊楼扮演杨白劳。
照片上那个粉色的不就是喜儿,那个头顶一圈白色的,不就是当时的自己吗?!
这个照片明显是在台下拍的,那会儿宁也他们在台上的时候,薛小满还专门举着相机跑到前面去给他拍过照。
当时自己以为薛小满是宁也的女朋友,特意关注过她一下,记得很清楚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班在表演的时候,宁也在台下给自己拍过照。
而这张照片,宁也一直存在他的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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