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川抱臂,探寻的目光在同期身上转来转去,手指不自觉地轻敲着手臂,显然也是在等。
“抱歉,我记不清了。”
在好友们的虎视眈眈下,他轻声回道,凌乱的血迹擦满了下巴。
……毫不意外的回答。
降谷零后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需要吃药吗?”
卷毛的回应只是摇摇头,沉默又冷静地擦着已经温热的血,凫青色眼眸里平稳如湖水。
他毫不意外。
因为角度问题,只有若有所思的诸伏景光看到了他眼底的意料之中,有规律的轻敲骤然一停。
松田知道!
如一条通天闪电欣然劈下,在狂风暴雨来临前以身照亮夜空,使此刻掌握最少线索的直觉系选手绿川老师一头创上正确的道路暂时领先。
但随即诸伏景光又陷入了另一种思考里:阵平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知道的究竟是自己透露菟丝子消息就会出事,还是流鼻血是身体状况恶化的一环,亦或者是知道药物对他已经没有效果!
每一个解读都可能代表了不同的结果,前者没有具体依据,心理暗示是若非提到关键词,自己察觉不到的病症;松田的体检报告他也看过,没有任何问题;最后一个,如果阵平吃过那种被萩原送检的药物是有可能的。
毕竟菟丝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寄给阵平一瓶药,而被收走后松田阵平只有心虚而没有闹,说明他认为这药并不是很重要。
药不是标准规格,而是好做手脚的三无产品。
如果他在拿到药片的当场吃后用来稳定身体状况……
以他吃过药为基础继续假设,那松田对自己身体的病症是知情的,起码是知道这病只能用这种药解,或许一粒就能维持很久?鼻血是吃药维持身体的后遗症还是药效已经接近消失?
继承了幼驯染的头脑风暴,绿川幸看似挂着精准测量好的商业微笑,内心却狂风骤雨。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景光回神的时候,三人聊了几句决定去他的安全屋睡一晚。
薅组织羊毛的绿川老师表示热烈欢迎:“去隔壁街的那个吧,近,组织基本没人知道。
我开车了,来这边。”
hiro的意思就是只有fbi那个混蛋和他本人知道这间屋子,零不满也没办法,有时候狙击手之间的交流他确实插不上话,只能招呼着两人先上车。
松田阵平的鼻血好像已经停止了。
为了实验,捏捏着男朋友一只手的萩原研二以闲聊的方式引导自家男朋友谈了谈天平审判的事,无事发生;那试试东京塔的危险品事件,无事发生;聊聊最早的绑架案件,无事发生。
最后。
断定话题是否和流鼻血相关的决定性证据,萩原研二看似随意实则紧张地一勾嘴角,露出松田最熟悉的笑容:“那小阵平是怎么看麦卡伦的呢?”
松田阵平刚一张口,第一句是和你一样的脸的罪犯,第二句对他的印象还凑合说到一半,干涸的血色又欢乐地流动起来,甚至有比上一次形势更凶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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