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正对着龙椅,在棺材中的样子,正好是五体投地的姿势,他……他居然死后都对供奉的人如此恭敬。”
我把陆乔翻转过来,曾经显赫一时的掌印太监,如今只剩下一堆枯骨,只有腰间系着的腰牌上还刻着他的名字。
这个古墓倒是我见过为数不多不合常理的陵墓,看的出陆乔对他供奉的这人极其敬重,即便死后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完全是发自肺腑的恭敬,可惜在墓室和棺椁里我们都没找到有文字记载的东西。
我本想搞清楚陆乔供奉的到底是谁,看来这个秘密除了他之外,谁也不可能知晓。
我瞟见角落中的凌芷寒,对我们所作所为愤愤不平,可又不敢吱声,瞧她一脸憋屈,实在于心不忍,我让宫爵和田鸡帮忙,重新把棺椁盖好。
墓里本来就阴冷,加上刚才掉落下来浑身湿透,衣服还留给凌芷寒包扎伤口,浑身冷的起鸡皮疙瘩,我目光落在被我丢在龙椅上的蟒袍上,走上前把湿漉漉的衣裤脱掉,突然想起还有凌芷寒在墓里,连忙把衣服挡在身前,看了凌芷寒一眼,发现她早把头偏到角落中,一脸秀红一动不动。
“我可不是存心的,你千万别乱想,下墓谁还想着会有女的。”
我连忙给她解释,免得再给我扣顶什么帽子。
我穿上蟒袍大小居然刚合适,把玉带一束,顿时感觉都不一样,果然是人要衣装,瞧了瞧旁边的龙椅,这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往上面四平八稳一座,手里顺势把绣春刀握起。
“看看,威不威风。”
我大声问宫爵和田鸡。
“你穿着蟒袍坐在龙椅上,搞不搞笑。”
宫爵摇头苦笑。
“要不你们都来坐坐,这可是龙椅,天下就一个人能做,多大造化才能登九五至尊的宝座,都来沾沾贵气。”
我笑着说。
“没兴趣,那玩意硬邦邦的,坐着膈应也不舒服,这么大的椅子,躺也不是,睡也不是,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惦记,也没瞧见哪儿好。”
田鸡又蹲在凹槽边开始往包里装金银珠宝。
“瞧你那点出息,坐上这椅子,天下都是你家的,你还至于拿那点陪葬品。”
我白了田鸡一眼。
“再说,我就没搞懂,你装这些金银珠宝干嘛啊?”
“看你口气大的,这里的东西带出去,那还不是天价啊,我累死累活不就图这个。”
田鸡拧过头一本正经的说。
“我跟着你们可是出生入死,就没遇到过一个正常的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算是天开眼了,你们说我能放过这里的东西?”
“那你打算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出去呢?”
宫爵靠着墓壁坐在地上漫不经心的问。
“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等我收拾好了,我们再找出路,这么多人在了,还怕出不去。”
田鸡不以为然的回答。
“你就只有一句话说对了,就是这里是正常的墓,这儿可和咱们之前找到的那些地方不一样,陆乔也挺正常,所以他死了就没打算再爬起来,既然是正常的墓,你认为陆乔还会留其他的出口吗?”
我坐在龙椅上苦笑着问。
田鸡一愣,猛然拍了一下脑门,焦头烂额看着面前的金银珠宝:“我跟着你们怎么就没遇到一件顺心的事,我不管,就算出不去,我死也得死在这金银珠宝上。”
田鸡边说边把凹槽里的财宝全刨出来铺满一地,整个人往上一躺,看着他爱财如命的样子,我和宫爵无言以对的苦笑。
“你这么贪财,我给你说一个好地,知道什么叫金井玉葬吗?”
我笑着对田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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