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洗嘎嘣嘎嘣嚼碎嘴里的糖,毫不在意地脱口而出,
“活几年就行,重要的是质量不是长度,人生唯行乐,闲愁奈我何。
你们不懂……”
“要不是当初选得草率,我就去西境修佛了。”
他这话说得轻松。
谢昭阳眼角抽了抽,
“你还是别去为难人家佛祖了,佛祖人家修的是金身,不是金汁。”
北音迟疑了一下,疑惑道,
“根据佛门起源里,佛修不是日日要早起参禅的吗?节制饮食,放舍诸缘?”
苏洗咳一声,快走两步赶在两人身前,留给他们一个背手悠闲散漫的背影,
自在的声音悠悠传来,
“还是草率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走,睡觉去!”
谢昭阳和北音对视一眼,沉下心,叹了口气,追上去。
“等等我们,一起走啊!”
……
寒来暑往,太虚的冬雪降临笼覆天地,像是厚敷了一层糖霜,又随着时间流逝缓缓融化,露出里面青绿的灵草,被北风一吹像极被撒了一层的抹茶粉的蛋糕。
此事经过两番,在太虚的岁月也算过了两年。
此时正值冬季,昨夜下了好大一场雪,地板上见不得原色,碎雪踩上去嘎吱嘎吱的,不是太虚的弟子懒得扫,只是这样别有一番滋味。
清白晶莹,像将北境的灵泽仙气从这嘎吱声中传到奇经八脉,
混与天地为一体。
白衣清绝的少年在芸英堂领了任务,照例走出门认领了一边抱臂而立的冷峻黑衣少年。
两人熟稔地往宗门外走去,
路过的弟子们互相问好,
“又接任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