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彼此能领会就行。
谢映自嘲地笑了笑,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还站在原地没有走。
从来都是女人对他主动,他唯一一次真心想要的人,偏偏只想躲他。
“朱伊,如何让朕对你知难而退,还要不得罪朕,着实让你费了一番心思吧。”
朱伊的眼睫迅速眨了眨,对面前男人的洞悉力感到可怕。
“你倒是算准了容萧是容霆的弟弟,朕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
朕就让你厌恶到了这般迫不及待想要摆脱的地步?”
对方的声音越压越低,低得碜人。
朱伊深深呼吸两下,道:“皇上多虑了,我不敢。”
“你不敢?”
谢映轻声讥诮:“我看你什么都敢。
容萧守了你这样久,为何突然向你求亲,无非是你暗示了他。”
朱伊这下愈发说不出话,觉得谢映简直会读心术。
她不说话,谢映却又道:“你跟我说说,我与容萧在你心中的不同之处究竟是什么?”
谢映想知道,她为何同意为她与容萧赐婚,却不接受他。
若是朱伊告诉他,她爱容萧,那他真的不敢保证会对容萧做什么。
朱伊看谢映一眼,思索片刻,道:“我与容萧相识多年,但我和皇上,认识才近三月。
皇上有妻有妾,容萧没有。
在皇上面前,永远是我听你的话,但是……”
“但是,容萧什么都听你的?”
“嗯。”
朱伊点点头,她正在忐忑,突然身体一轻,已被男人抱起,带入一旁密闭的八角亭阁里。
“你做什么?”
她用力推拒着对方,却毫无作用。
随着谢映拂袖,桌案上空置的梅子青越窑香炉被带到地上,清脆的裂瓷声令人心惊。
朱伊被摁在桌上躺着,纤细的双腕被捉在头顶无法挣脱,嘴也随即被男人堵住。
随着谢映用舌尖撬开朱伊齿关,缠着她嘴里的小香舌又咬又吮,朱伊的挣扎从最初的剧烈渐渐变小,等谢映稍微离开时,她脑中混沌,手脚也已软了,一张脸粉艳如桃花,眸子里也水润一片。
朱伊不知道原来被人亲的时候还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不仅不觉得厌恶,反而让她醺醺然如醉,不知身处何地。
她急忙将脸转向另一边,根本不敢再看对方。
她的动作却被谢映误以为是嫌弃,他的亲吻,让她嫌弃到连看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谢映没有了再继续的心情,平复着自己已然粗重的呼吸,从朱伊身上离开。
他将她扶着坐起后,再也没有将目光扫向对方,连余光也没有,不发一言转身就走了。
被丢下的朱伊用力抓着桌沿,看着谢映的背影消失,才慢慢滑下桌子,自己独自走了回去。
一连多日,谢映再没有到过国公府,也没有再过问朱伊。
堆积在龙案的折子原就跟雪花片似的源源不断,候着列子要上奏的官员也接踵不停,他若要忙,从早到晚,从春到冬也忙不完。
之前若非他实在太想见那个跟冰似的捂不热的女人,怎会半日、整日地挤时间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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