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滑倒后背沿着脊线抚弄,洁白中衣被这动作扯开一边,圆润好看的肩头霎时暴露在冷空气中,灵玑冷得瑟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不觉得冷了。
因为周子至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从颈侧滑至肩头,如火的气息喷洒在温凉的肌肤上,驱散了寒冷,带来了灼热。
艳鬼懒洋洋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盯着齿痕和那泛红的皮肉好一会儿,又伸舌舔了舔。
粗糙的舌面混着浓浓情欲,这一举动仿佛戳中灵玑软肋,她明显受不住,挣扎的动作更为剧烈,喉咙深处传来连续的闷声。
少女的脸在动作间碰到了男人的胸膛,夜里寒凉,裸露在外的皮肤沁凉了她的脸颊,让她从中寻回几分清醒。
“你……是?”
声音传来,男人却连眼皮都未掀一下,唇瓣点在白皙颈项上,瞧那架势,似是根本不怕人清醒过来。
她察觉到了脖子上的湿意与潮气,以及那双不安分的手,她抓过贴着面颊的那捧乌丝,将人扯了开来。
“你安分些!”
灵玑语气稍重,听着严厉得不行。
她倒是有意凶恶,也不听听那尾音有多软。
男人正沉醉在温柔乡中,猛地被拉开,脸色瞬间有些不好,他舔舔唇,令人沉醉的余香还停留在唇上
语声一用劲,就有些气乱,眼前发黑,脑中一片阴影,于是她下意识攥紧了那把头发,只听闷哼一声,脑袋磕在半软半硬的胸膛上。
“……”
“对不起。”
她有些慌乱地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将对方散开的衣襟拉好,然后轻柔的为他抚胸舒气。
柔滑的秀发倾泻而下,弯弯绕绕,勾缠着男人的指尖,她垂着头,跪坐在这张床榻上,就在他的身边。
周子至下意识拢住了那些撩人的细丝,捻了捻,痒意窜上指尖,都说十指连心,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膛处炸开,不单单是痒而已。
悠扬舒缓的以景抒情曲词沉没在黑夜里,凉月映照,软糯甜媚的嗓音与银白月光一起斜穿过格菱窗棱。
音轻举而绮艳,切诣却失浮浅,吴声西曲,一如江南和柔的水土。
“春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光风流月初,新林锦花舒。
情人戏春月,窈窕曳罗裾。
妖冶颜荡骀,景色复多媚……”
灵玑莫名咽了口口水,心脏跳得有些不正常,垂下眼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又急急去整理。
偏偏这时又改了调,节奏如银瓶乍破,倾泻而出,音调急转直上,就好像在……
叫春!
灵玑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自己的耳朵。
捂着捂着,她才注意到身边人。
“你也不要听!”
周子至自然也听到了,想来是邻家那对男女唱着唱着,意乱情迷间便缠到一块去了。
他们兴致上来了,可他的兴致全无,叫他听着别人床脚欢好,他干脆直接把他们毒哑的好。
男人垂下眼帘复又抬起,侧身挨着灵玑,将头枕在她大腿上,前额贴着腰窝,双臂环绕搂住那把纤腰。
鼻尖离她很近,隔着一层衬裙布料,是最自然的女儿香,带着一点点观里的香灰气味。
周子至对香的要求高到了天上,沉香、龙涎香、麝香、檀香这四样在他手里跟不要钱一样配进各种香方里。
一香抵万金。
就比如此刻他腰间纹银香囊里的迷情香,香味艳而不轻浮,甫一闻只觉得淡雅至极,待后头那丝丝甜气涌上,猎物已然中招。
催情、致幻,事后却如迷梦一般,他便靠这个掌握了不少人的秘辛与把柄,按理说不该不起效用的。
“你困了吗?”
柳眉似画,云鬓相压,迷情杏眼,脉脉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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