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愿哥儿又没办法说出来,只能自己生闷气。
他抱着娘亲的脖子,委屈巴巴的说“我的玩具被人抢了。”
那个讨厌的、愚蠢的小哑巴。
愿哥儿闷声闷气接着说“算了,我不闹了。”
钟绍愿很快就想通了,他不是看不出娘亲更喜欢也更疼那个小哑巴,现在他被留在宫外,娘亲的宠爱就属于他一个人了。
这么一想,愿哥儿觉得并非难以忍受。
顾盼被儿子紧紧搂着脖子,无奈笑了笑,“娘陪你下棋吧。”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陪他玩了。
愿哥儿有些羞怯,毕竟他有一段时间没跟母亲亲近过,他红着脸点点头,随后乖乖下地将他方才砸出去的棋子一颗颗捡了起来。
顾盼陪儿子玩了一个下午,等到外边的天都快黑了,她才察觉到时辰不早。
她打了个哈欠,有些疲倦,她放下手中的棋子,望着窗外昏黄的天空,有些蠢蠢欲动的兴奋。
她在等待,等再见钟砚一面。
愿哥儿躺在她的腿上睡着了,她的手仔细描绘了一遍孩子的眉眼,随后将守在门外的太监叫进屋子里,她沉默了太久,这会儿开口说话嗓子听起来还有些不太正常的沙哑,“你把他抱回自己的屋子睡,今晚不许再带他过来。”
顾盼是舍不得儿子看见那些惨烈血腥的画面,稚子无辜,她不能伤害到孩子。
太监虽然费解,但也照做,将睡着了的小太子抱去另一间屋子睡了。
远方的夕阳如火般艳丽,晚霞似乎能将云层吞噬,殿内静谧,窗外徐徐晚风送来初春时阵阵花香。
钟砚听说顾盼在书房,忙完事情便匆匆赶来,他走路惯是无声无息,静静站在女人的背后,浅色瞳孔定定落在她的侧脸上。
顾盼化了妆,换上了新裙子,光是坐在窗边,哪怕一个字都不说,都像清纯漂亮的仙女。
脖颈又白又软,头顶挽起的髻松松垮垮,几根细碎的黑凌乱落下,遮住她娇嫩白皙的后颈。
顾盼抬起手,轻轻将挽在头顶的金钗簪拿了下来,如墨般的长也跟着铺开,懒懒落在她的后背。
钟砚走到她身后,垂下眼眸,纤细浓密的睫毛轻落在眼底,他的眼底呈出一小片阴影。
他看着她,喉咙酸胀,“你终于醒了。”
距离顾盼清醒着和他说话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多天了。
在钟砚后知后觉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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