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魏如从鼻子里哼了声,口是心非“还知道回来。”
“拿个东西。”
谢鑫昊短暂的在客厅停留片刻,回到房间取了珠子,头也不回又要走。
“回来。”
魏女士人到中年气势不减,施施然喊停了人,“你急什么人家是屁股都没坐热就要走,你倒好,连屁股都不想落。”
“妈,我有急事。”
魏如显然是不相信,慢条斯理地交代正事“你刘叔家的小儿子下周到谢氏实习,你有空过来带带他。”
谢鑫昊眉毛一拧,魏如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公司的事他向来不插手,让谁都轮不到他来带。
母亲口中的“小儿子”
与他年龄相仿,早在几年前就向家里出了柜,两人早年在宴会上见过几面。
“妈,”
他沉下声音,“你以前从来不管我这些。”
魏如也正了神情,“你也知道。
之前我不管你,是因为知道你玩,可你玩出什么名堂没有”
“难得你和何嘉安稳了一阵子,我以为你这是收了心,可转头你就告诉我分手了。”
魏如语气严肃,“我和你爸从来没干涉过你,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玩下去”
谢鑫昊沉默了片刻,“刘洋那里我不去。
我喜欢的人是何嘉,我会把他追回来的。”
闻言,魏如颇为吃惊地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些陌生。
作为母亲,她嘴上说着不管,实际上几年间一直关注着谢鑫昊的情感动向,从他嘴里能说出这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生新鲜。
“拿什么追,拿嘴皮子追啊”
谢鑫昊一噎,不说话了。
回到家后,宋敏华已经洗漱完,坐在客厅静静地等他回来。
“妈,怎么还不睡”
“妈妈想等你回来,说几句话。”
宋敏华行程很紧,这次请假都实属不易,所以格外珍惜和儿子独处的分秒。
“真的想好了吗,儿子”
她轻声问。
何嘉点了点头。
宋敏华缓了会儿,何嘉递过去一杯温水,她摩挲着杯壁,很久才开口“芷溪村,是你爸爸归家前的最后一站。”
自从五年前的那次意外,她再也没有主动在何嘉面前提起过这件事,事关何渊,不管母子俩再怎么故作坚强,都始终是二人心里的一道疤。
经年累月,痛楚非但没有消弭,反而演化为二人避而不谈的隐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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