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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荆棘（第2页）

沈染先选择告知这位精灵王她的想法，首先以阿尔忒弥斯的身份去见精灵长老，本来就是两不相认的事情，如果晋升都需要他们开会的话，那自己到底是工具人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就不好说了。

“其次，精灵一族的眼光其实我不能赞同，如果温蒂你能成为施法者的话，那么你会选择什么样的力量。”

沈染决定用事实来说话，温蒂这位女精灵内心的想法一定骗不了在座的各位，想成为什么样的施法者这是她的选择，她的意见需要让众人来评判。

被女神点名的温蒂有些惊慌，尤其是在瑟兰迪尔等人的注视下，她略微脸红不自然的回答，“可能是有关自然的力量，守护生命古树和同胞是我想干的事情。”

跟沈染之前想的一样，温蒂的答案果然是选择治愈系，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应该抛给一夜这位男性精灵了，“一夜你的答案呢，如果能让你选择天赋力量，你又会怎么办”

瑟兰迪尔也略微不自然的注视着这位守门者，他已经清楚女神问这些的含义是为什么，无非就是精灵同胞们在杀戮上显得仁慈，除非是那种血海深仇大怨，不然他们一向热生命拒绝战争的心态，还真会影响晋升。

一夜稍微要比温蒂理性一些，短暂的思考过后他给出的答案要更完整，“我想成为更高等的弓箭手，跟阿尔忒弥斯您一样的力量。”

稍微带有一丝攻击性的职位，但这还是不能让沈染满意点头，要知道阿尔忒弥斯可是神职本能才走到今天，一夜想要成为和神一样的弓箭手无疑是在做梦，再说弓箭手的短板就是近战，再怎么厉害也会被人突袭然后死亡。

所以沈染现在需要改变他们的观感，成为恶人活在世界上也没什么不好的，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需要当恶人，一切阴暗的故事哪次不是她来承担，这些精灵只是需要变得强大起来，无论是内心还是身躯都需要强大，而现在正是改变的时候。

“我想瑟兰迪尔你应该清楚，精灵们的转变其实还需要更严重的鞭打，你温蒂和一夜就知道了。”

沈染虽然口中没有满意精灵的回答，但眼神和气场还是那么温柔，以至于没有吓到一夜他们，当然聪明的温格立特好像明白些什么，能和中土那些贵族打交道的精灵，从来都不是什么粗心大意的家伙，但女神现在询问的是王，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些什么。

瑟兰迪尔坐不住了，作为精灵一族的王怎么可能不知道同胞们的想法，但王毕竟还是王，有些事情需要他来承担背负，总不能强加思想给予这些还算年轻稚嫩的精灵们，现在的担子还轮不到他们来抗。

“关于这一点或许真的不需要跟长老们商讨，从他们身上我感受到一族的荣耀，这些事情很难一时改变。”

瑟兰迪尔虽说选择让步，但该给温蒂等人的台阶还是没少给，旁观者自清，当局者自迷，就连他也感受到女神那无奈的表情，全是治愈系和防守的精灵们在战场上还是需要盟友，独当一面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到，除非他本人能成为女神所说的希腊神，不然对战争的影响还是微乎其微。

沈染皱着眉头，她从瑟兰迪尔那里明白一件事情，这些精灵对战争其实还是很陌生，如果精灵王的一生是见证到一些事情，那么其他生活在幽暗密林的精灵们，对于深处黑暗生物还是比较迷茫，甚至有些人根本没见过那些蜘蛛毒虫。

幸存者偏差，就连沈染也差点深陷其中，早知道当初多布置点幻象给众人，关于战争血与肉的画面，无论是在约顿海姆还是在电影当中，她的脑海当中可有不少记忆画面，现在来是时候给众人感受下，来自真正历史上的残骸。

这样的话，沈染就可以少费口舌来跟这些精灵进行探讨，到底什么是对和错，战争永远是最具有话语权的冲击，对于热和平的精灵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良药。

明明是白天，但一丝月光从桌子上出现，像是白色丝绸的它慢慢来到众人眼前，然后用轻柔的身躯覆盖在精灵们的眼上，就连瑟兰迪尔也不能幸免。

懒得用高级神术创造实体空间的沈染，只能用投机取巧方式来创造类似全息的眼罩，用于给精灵们观战争的艺术，如果要问她到底选择哪部电影或者战争作为参考标准的话，那当然是高配版本的魔兽世界生化危机。

快乐又下饭的电影，当然是对沈染而言，从这些精灵动不动颤抖的身躯就可以知道，被她所改造的电影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人性的险恶与种族的背叛，直到生命古树被黑化精灵所销毁

瑟兰迪尔是最先忍受不住这些画面的精灵，作为精灵王的他对生命古树的依赖更要严重，摘下阿尔忒弥斯用月光所构造的眼罩后，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显然是有些画面深深刺激到热和平的他。

紧接着瑟兰迪尔摘下眼罩的是温蒂，然后就是一夜，他们的脸色远要比王差，刚才温蒂反胃的表情沈染可是在眼里，现在圆桌上只有温格立特还在独自坚持面对。

作为新生代幽暗密林施法者头号冠军的温格立特，能够在这些画面当中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很不错的表现，要知道沈染都不清楚哪些电影被融合在其中，只是让系统提取记忆思维的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多么重口。

好在系统也没想让他们一场电影，十分钟后温格立特就摘下眼罩，然后独自哭泣流泪，来电影中的战争，成功感染到这位施法者，以至于让她在瑟兰迪尔等人面前放声痛哭起来，就连面子也不要了。

等到温格立特哭够了的时候，天已经不是那么晴朗，如果按照幽暗密林的时间来计算，现在已经过了喝下午茶的时间，都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们天真的想法了吧，这些东西在战争之中根本没有用处，与其失败被人抓走洗脑，不如先践踏他们的国度。”

沈染现在只能当恶人，只有在精灵们体会到真正力量的时候，他们会懂的感恩或者相信自己，幽暗密林跟约顿海姆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一族是崇拜力量相信复仇，一族是热自然远离凡尘浮世。

“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成为我为你们筛选的种族或者继续维持天真的想法，我的其他同胞可能会给予力量支撑。”

沈染知道意识体就在附近，它其实也想关于晋升的条件需求是什么，如果她能够给精灵一族带来巨大改变，那么帝王蝶身体中所寄宿的意识或许会更相信她，毕竟空头支票是谁都可以给的承诺。

“我选择女神您的安排。”

“附议。”

“既然这是他们的选择，那我也不好干涉。”

瑟兰迪尔明白，阿尔忒弥斯根本不可能害他们，不然也不会这么苦口婆心来劝说晋升选择，直接放养精灵一族对神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大不了在幽暗密林覆灭之后选择新的种族，这种事情也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