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座农房,徐立方拐进了一个小院,这里收拾得很干净,卜莎巴是个讲究的女人,就算是半逃亡的状态了也不肯放弃她的派头,昨晚到了以后还焚香泡了个澡,光打理她的皮肤和头发就花了一个小时。
门口站岗的两个男人见了他打了声招呼,连同外面巡逻的一共有四个,是卜莎巴的保镖,徐立方在t国就认识,偶尔他也会给点钱笼络一下,所以见了他倒是很尊敬。
土屋里,卜莎巴正在吃水果,见他进来就笑了起来:“怎么,那个女人没给你好脸色看吗?看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
徐立方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这种时候你别开玩笑了,对了,那个何哱罗怎么像块茅坑石头又臭又硬?让他多照应点辛阮,别当成真的人质一样打打骂骂的。”
“呦,”
卜莎巴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衣领,风情万种地笑了,“心疼了?”
徐立方拍开了她的手:“说正事,裴钊阳那里怎么样了?”
卜莎巴慵懒地靠在了桌子上,轻描淡写地道:“他已经飞过来了,钱正在准备中,要通过离岸公司转出来,最起码要花上几个星期的时间。”
徐立方的脸色有点阴沉:“确定转得回来吗?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吗?”
“放心,比这数目大的资金我都洗过,”
卜莎巴笑了笑道,“这次辛苦你了,到时候会把钱以投资的名字转入你新成立的公司账户。”
徐立方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得劲,狐疑地看着她:“你不会扔下我跑了吧?”
“怎么会?”
卜莎巴站了起来,妖娆的身段贴了过去,双手搂住了徐立方的脖子,声音低哑地挑逗道,“我们俩都这样了,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可还指着你一起快活呢。”
徐立方没这个心思,拉开了她的手:“好了,我们赶紧也跟上去,那个何哱罗我不太放心,得盯着。”
“行,我知道你满脑子都是这个女人,”
卜莎巴松开了她的手,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密码箱里,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扔在了他的面前,“给你,到时候找个机会你可以和她……”
徐立方迟疑了一下,没有伸手。
卜莎巴嘲笑地看着他:“怎么?有这个色心没这个色胆?不是我说你,女人嘛,就是贞操至上的,你和她做上几回她就会死心塌地缠上你了。”
“不是,”
徐立方强压下了心头的烦躁,扯了扯嘴角,“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裴钊阳,我和她那个也没意思。”
“放心吧,这是我们t国皇室的秘香,嗅上十几分钟就会让人欲仙欲死,就算再贞烈,到时候也任你摆布了,”
卜莎巴朝他抛了个媚眼,“到时候她就会爱上这种销魂的滋味,非你不可了。”
“真的假的?”
徐立方半信半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卜莎巴笑了,“我们皇室的神奇,你也应该体验过了,以前是担心你的魂被那个小妖精勾走了才吊着的,现在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希望你得偿所愿。”
徐立方有点动心了。
和辛阮在一起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尝过她的滋味,白白便宜了裴钊阳,这是他心底一直以来的恨事。
不过,他自然不会显得很猴急,装着不在意似的又和卜莎巴聊了几句,仔细地设想了裴钊阳可能会有的行动。
卜莎巴心知肚明,最后非常贴心地提了一个建议:这么多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如果徐立方不放心辛阮和何哱罗,可以连夜一起跟过去盯着,卜莎巴明天再慢悠悠地到地点一起汇合。
临走前,卜莎巴把那个木盒塞进了徐立方的怀里,笑得一脸暧昧:“好好享受吧,今晚我会关照何哱罗不要打扰你们的,明天只要出了镜,任裴钊阳有通天的本事,都得乖乖地任由我们摆布。”
徐立方心神一荡,神情舒爽地提前离开了。
徐立方一走,卜莎巴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盯着昏黄的灯泡看了片刻,她的嘴角又勾起了一丝笑容,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指甲锉,耐心地修剪整理起自己的指甲来。
夜晚的乡村非常寂静,只有偶尔传来唧唧啾啾的春虫叫声,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房间里的熏香味道越来越浓郁。
忽然,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在村子里兜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这栋农房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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