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身边的三辆车宛如未卜先知般早已减,稳稳停在路口。
刺耳的刹车声后,雪椰犹豫惯性差点被甩飞出去。
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喘着粗气,正要不顾副驾驶座还有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就要飙。
但她骂出口的话戛然而止,六辆轿车上走下十三个身材健硕,带着墨镜的依旧掩盖不住凶悍气质的男人。
他们一步步接近雪椰的跑车,像是在接近一个唾手可得猎物。
正对着雪椰的那辆车内,剃着莫西干头的年轻人翘起双腿,冷笑一声,对着通讯器说道:“动手。”
雪椰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指关节都有些白。
一直观察着四周这一切的徐生从靠枕上仰起,一把打开车门。
“你干什么?”
雪椰伸手去抓向徐生,后者扶着车门,道:“不要下来。”
,而后一把关上车门。
看见车内走出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莫西干头嗤笑一声,再次拿起通讯器在车内号施令:“别管那小子,我们的任务是把雪小姐请过来。”
为的保镖接到命令,藏在墨镜后的小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看向徐生时简直可以说是俯视,在看到徐生并不显强壮的身材后,这份不屑更被毫不掩饰地扩大,连带着周遭几个保镖都被这种情绪感染。
他靠近徐生,手掌在腹部交错,松动筋骨,出清脆的响声:“滚。”
保镖们或是京都为数不多的武馆中有名的精英,或是退役的特种部队军人。
这种人或许不是能为武道献出生命的武痴,但至少在他们眼里个人实力的地位远高于人的身份地位。
。
面对弱于自己的人,只要他们的身份没有高到比自己背后的主人这种程度,他们都会用堪称残酷的态度对待。
徐生没有说话,这样的阵仗他实在太过了。
被堵路截杀,这种事情以前至少每半年就会生一次,有时候运气好,一个月都会出现好几个不开眼的混蛋。
但徐生没有想到,类似的事情居然会生在联邦京都,还生得如此直接,如此的……地下。
不怪徐生会如此想,要知道他进入京都的时间实在太短,这里对他来说依旧是一块在自己想象之外的文明之地。
他遇到的人,也尽是沈绝,难赝这种要么心思深沉,要么有着特殊地位的人。
他们即使行事乖张,也都维持着对联邦法制表面上的尊重。
这不仅是地位的差距,也是人天资的差距。
沈绝即使出生地下,也明白联邦正统法制的重要性,非到万不得已,他只会用法制来作为武器而不会破坏法治。
难赝是联邦为数不多人有资格直接违反法律的人,但至少在表面上他也没有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
但有些人便不同,他们身居高位,享受父辈的余荫,却不思维护法制,只将法制当作随时可以抛弃的瓷器,却不思打碎这件瓷器后会让多少人头疼,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