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孔岫连忙接住:“本来我们也不指望有什么回报,大家都是大汉之臣,为陛下分忧,为大汉出力自当尽力,可我就是看不惯这等居功自傲之徒,一个小小的长沙太守,都如此居大,如果攻下洛阳还不要上天?”
袁术眼睛转了半天,分别瞅了瞅两边的刘岱和孔岫:“那你们两个有什么办法?”
孔岫一笑,趴在袁术耳边嘀咕了一阵。
袁术越听越觉得心惊,不等孔岫说完,袁术连连摆手:“如此做,万一事情败露,我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刘岱笑道:“如果事情败露,将军大可将事情推到冀州刺史韩馥的身上,盟主正愁没有机会对付韩馥,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再说了将军与盟主那可是兄弟,一家人怎会害一家人?”
“这样做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呀?”
袁术还是摇摇头。
刘岱立刻道:“就算我们没有好处,也不能让孙坚抢了风头不是,再这么下去我看孙坚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以后他可不会把将军放在眼里,我们两个无所谓,将军的南阳离着长沙不远,一定要多多小心。”
袁术虽然嘴上再没有说什么,脸上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刘岱和孔岫对望一眼,默默的离开袁术身旁。
这几人刚才的行踪,被一直坐在下手的济北相鲍信看的清清楚楚。
他微微摇摇头,独自一人喝着酒。
鲍信算是这些人中最明白的一个。
当年还在洛阳做骑都尉的时候,何进要让董卓进京,鲍信就再三劝谏,可惜袁绍不听,后来就有了董卓乱政。
如今诸侯会盟,鲍信为的就是响应曹操的号召,率领大军一万前来。
一走进大营,他就开始后悔,所以他便不那么积极了。
今晚的酒宴,鲍信只是坐在一旁静观其变、刘岱、孔岫鼓动袁术的事情,鲍信用脚趾头都想的明白会干什么。
还没有到洛阳,便已经开始勾心斗角,接下来会怎样更是不用想。
鲍信虽然对酒宴和诸侯之间的暗斗不感兴趣,却对对面北平太守公孙瓒身后的三人大为好奇。
这三人长相怪异,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一身灰布衣衫,身材不高,鼻直口方,颇有些长者风范;最显眼的就是那两只耳朵,那叫一个大,都快赶上脸蛋了,稍微一动,耳朵都有前后忽闪的征兆;还有那两条胳膊,人不高手却很长,加之他有些罗圈腿,就那么站着两手差不多能到膝盖。
这人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大汉,全都是精壮的汉子,年纪不大。
左边是个红脸大胡子,眯缝着眼睛根本看不见眼珠,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此人的胸前专门挂了一个小兜囊,用来装自己的胡须,可见他有些怪癖。
右边那个怎一个黑字了得,就算是木炭都比他白,两只大眼睛好像要瞪出眼眶,钢针一样的胡子根根竖起向外伸张,好像碰一下就能扎一个窟窿。
中年男子见鲍信正在看他们,微微点头微笑,鲍信也微微点头。
一旁的北海太守孔融问道:“鲍大人,那公孙瓒身后的三人是何人?”
鲍信微微一笑:“那个中年人姓刘名备自玄德,自称是中山靖王之后,以前不过是个织席贩履的混混无赖,旁边两人是他的结拜兄弟,左边那个红脸的名叫关羽,是个杀人在逃的犯人,右边那个叫张飞,是杀猪屠狗的屠户,这三人自黄巾之乱起投军,先后随卢植挣得一个安熹县尉的功名,因结怨宦官被免,后又随毋丘俭到下邳募兵,做过一任高唐县令,却被山贼攻破县城,如今寄留在公孙瓒处不知是何官职。”
“哦!
原来如此!”
孔融点点头:“如此说来,他真是皇室后裔?”
鲍信摇摇头:“中山靖王后裔颇多,似这等人根本无从查考,相信既有,不信既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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