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宓见冬至总是躲着她,时间一长就知道冬至不喜欢她了,咧开嘴就哭,稀里哗啦的,看着可怜极了。
章婴宁赶紧去把姑娘抱起来哄,薛宓哭的直打嗝,话也说不利索,结巴又含糊,不过周乐平还是听明白了,是因为冬至不跟她玩儿,所以她伤心了。
她给冬至使个眼色,让他哄哄薛宓,冬至大爷似的一甩头,“我不要,我又没错,谁让她总把鼻涕糊在我身上。”
薛宓泪眼汪汪的看着章婴宁,“娘,哥哥嫌我脏吗?”
章婴宁一面给闺女擦眼泪一面解释,“不是,哥哥不是嫌弃你,咱们也不跟他玩儿,你看他成天也脏兮兮的,好像是泥地里打滚的泥鳅一样,回去让你爹给你骑大马,不理他。”
这下落到冬至不服了,“我才不脏,我一点都不脏,她流鼻涕我都不流鼻涕。”
周乐平在他鼻子上刮了下,“妹妹还小呢,你三岁的时候也是这样,等妹妹长大了就会又乖又漂亮了,你现在不跟她玩儿,小心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冬至掐腰,学着大人的样子道,“我才不喜欢这样的小屁孩儿呢!”
章婴宁被他逗笑了,“还不喜欢小屁孩儿,你自己都是个小屁孩儿知不知道?毛还没长齐呢就说大话。”
章婴宁脾气还是一点儿没变,看来这些年薛垚的确很疼她。
冬至从来没在什么人或是什么事上吃过瘪,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但冷不丁的冒出来一个章婴宁,这样说他让他觉得既没有面子又很不服气,他原地跺跺脚,说不过就跑了。
周乐平叹气,“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章婴宁道,“那还不是你惯的,这么个魔王,也不知道以后会栽在谁手里。”
是啊,最好是有一个能管得住他的,否则迟早把天捅出个篓子来。
天色渐晚,薛垚在外求见,来接章婴宁母女回家,看见闺女哭的通红的两只眼睛,抱起来亲了又亲,不用问也知道又被冬至欺负了。
章婴宁跟他学今天的事,薛垚面上不动声色,等出了瑞春宫才道,“殿下近日功课似乎有所懈怠。”
他跟钟蔚然同为太子的老师,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该多给太子布置些功课了。
章婴宁抱着薛垚的胳膊依偎在他身上,“太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功课当然不能落下,天天泥潭里打滚算怎么回事,就该让他多背书习字,省的再惹我们宓儿哭对不对?”
薛宓眨眨眼睛,“可是宓儿喜欢太子哥哥。”
章婴宁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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