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别将军,陛下如何?”
收到顾同遇刺的消息,陈季常火速出城,来到终南山下之时,发现此处只有一片拼杀过的惨烈痕迹,却不见顾同,陈季常连忙抓住哲别的胳膊,声音有些低沉的怒吼道:“陛下呢,陛下去哪里呢?”
情急之下,一向温文尔雅的陈季常也变得狰狞万分,他一掌抓了过去,竟将哲别的胳膊捏的微微作响。
不知道是因为陈季常用力太猛还是其他的缘故,听到陈季常的问话,哲别脸上浮现出几分异样的神色,他也不回答陈季常的话,只是对着身边的亲兵招了招手,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陈季常随他的亲兵走就是了。
哲别这样的神情和动作,让陈季常一阵郁结,他也看不出哲别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不过陈季常笃定,哲别不会无故如此作为,加上惦记顾同遇刺到底有没有受伤,陈季常就按捺下心头的疑惑,跟随着哲别的卫兵往山下的树林里面走去。
哲别一直看到陈季常进入树林,这才大大的出了口气,甩了甩胳膊,哲别流露出几分无奈的眼神,然后就立刻对着其余禁卫说道:“都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打扫战场,今夜你们不用回营,先各自回家去看看父母妻儿,明日正午,直接随运粮的部队前往瓜州前线,记住,没有本将的令牌,你们不得回长安,今夜的事情,也不许对外面透漏一个字,谁如果敢说出半分,不消本将动手,锦衣卫信义侯的手段,自然会让你们知道厉害。”
夹带着威胁的语气,将手下兵将严令一番之后,哲别就开始等待树林里面的陈季常,到现在为止,哲别心头显然十分后怕,后怕之余,又不禁对自己每天都要见到的顾同感到神秘和敬畏。
一想到朵里不合的那支毒箭还有‘中箭’的顾同,哲别不由得就心乱如麻,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清楚,顾同究竟是要做什么。
大概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哲别就看到陈季常从树林之中走了出来。
看到陈季常,哲别立刻迎了上去,然后带着几分疑惑向陈季常询问道:“秦国公,陛下”
“陛下遇刺,身受重伤,急需医治,现在陛下不宜动身,只得在重阳宫等待太医,哲别将军,你现在速速持着我的令箭前往宫中,一来,请来御医为陛下诊治箭伤,二来,这里有陛下的书信,你去呈给皇后和太子,记住,今夜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许在城中透漏半个字,如果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本公拿你是问。”
陈季常慢慢悠悠的说完话,就从袖子中将他的贴身令箭递给哲别,只将后者弄的愈加的糊涂。
不过看到陈季常面含深意,哲别就猜到今夜的事情恐怕不只是‘遇刺’那么简单,想到顾同和陈季常这样安排可能还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哲别也就不敢多问,带着陈季常的令箭,就急冲冲的向长安城里面奔去。
直到哲别的身影没入黑夜,陈季常这才笑着收回目光,抬起脚步,回到小树林中的时候,陈季常再也忍不住,直接大笑了起来,“陛下,你这是何苦,我看别人不知道听到你‘遇刺’的消息之后会怎么想,单只这样安排,就已经把咱们的禁军统领,堂堂蓝田侯给吓傻了。”
顺着陈季常的目光看去,只见顾同正在裹着一件玄色貂裘烤火,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映着脸庞通红通红,从脸色来看,丝毫不见中箭遇刺的样子,反倒显得精气十足。
顾同笑着示意陈季常坐下来烤火,一边烤,一边沉声说道:“你以为朕愿意这样做,只不过当听到沈复的情报之后,朕也吓了一跳,你说,上百个蒙古刺客,潜入帝都,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如果没有朝廷内部有人暗中策应,他们能够做到?朕看,这朝廷上有一些人怕是又不安分了,也是,自从陆从权一案之后,朝廷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变动,时间久了,有些人自然就忘了朕的手段,这次,索性就让他们看一看,朕这个‘顾屠夫’的名号是不是浪得虚名。”
“陛下,刺客潜入帝都,意欲行刺天子,此乃大逆不道之举,这些乱党贼子,抓住之后,理应全部处以极刑,以正视听,不过陛下,不是微臣胆小怕事,只是下一次,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时候,能不能给臣提前通个声啊,您可不知道,得到您遇刺的消息之后,差点没有将臣这条命给吓没有。”
陈季常对于顾同要做什么,自然是十万个支持,不过对于顾同以身犯险的作为,他还是十分的不满和后怕,为了防止顾同日后还闹出这样的事件来,陈季常不惜冒犯天颜,以死谏言道:“陛下,如果下次您还这么做,那么臣就立刻碰死到皇宫宫门前”
“好好好,堂堂秦国公都这样说了,朕如果不虚心纳谏,日后岂不是要被后人戳脊梁骨!”
知道陈季常这是在关心自己,顾同心中感动的同时,又对陈季常说道:“现在网已经撒出去了,随着朕遇刺的消息传散,相信那些井底之蛙一定会跳出井口,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一定要一网打尽,不然这些人必定会成为国之蛀虫。”
“可是,北线战事即将开始,如果这个时候天子‘遇刺’的消息传散出去,会不会引来军心不稳啊?”
陈季常觉得顾同的决定有些冒险,此刻,他还是希望顾同可以慎重考虑,然后作出决定。
陈季常的忧虑,顾同自然也都清楚,事实上从丘处机病重,到他要亲自去重阳宫祈福,这些消息都是在收到锦衣卫的密报之后他故意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在于让那些勾结蒙古刺客的朝臣还有边军将领放松警惕,顾同相信,在这次刺杀事件之中,一定有一个巨大的利益链存在,虽然他还不清楚这条链子上到底有那些人,也不清楚这些人是单纯的让蒙古收买还是怀有其他的目的,但是在顾同看来,这何尝又不是一个引蛇出洞的机会。
想了一想,顾同坚定的对陈季常说道:“军队,有你、有罗通,有陈平、贺胡子、萧成有你们这些老弟兄们,朕不怕会乱,朕也相信,几十万大军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朕自信,哪怕朕是真的遇刺了,军队也会坚定的站在皇室、站在朝廷一边,不过朝臣们的心思就难以揣测了,三年时间,朝廷是强盛了,但是有些米粮蛀虫也相应出现了,在北线战事开始之前,如果可以先将后院里面的这些虫豸清理干净,那么胜利就会更有保障。”
顾同的解释,既让陈季常觉得感动,又让他感到一份沉重。
感动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顾同对待他,对待陈平等人,始终如一,丝毫未曾改变,不仅没有像汉高祖、宋太祖那样飞鸟尽,良弓藏,反而是信任有加;沉重却是因为这份信任,不知道为什么,陈季常觉得,恰恰是顾同的信任,让他难以生出其他的心意
“或许,这就是他的帝王之道吧!”
心中悠悠一叹,深知自己此刻也难以改变顾同的心思,陈季常只好止住劝谏的话,然后就和顾同将这次借助遇刺一事来彻底肃清朝廷蛀虫的计划理了一遍,直到确定每一个环节都算无遗漏之后,陈季常才和顾同作别,在夜色的掩护下,回到长安城,按照顾同的部署继续将这幕戏往下演。
世界上,没有一堵墙是不透风的,尤其是人心这堵墙。
就在除夕当夜,皇帝遇刺身受重伤,连夜请太医到重阳宫医治的消息就传遍了每一个达官显贵的府邸,初闻这个消息,人人心疑不止,此刻,多数臣子还是不愿相信顾同会遭遇‘刺杀’。
不过除夕才过,建元四年正月初一的大朝会上,顾同没有现身,而是由太子主持大朝会的景象,还是让文武大臣意识到大事不妙。
朝会即散,文臣武将三三两两打探消息,想要知道顾同遇刺到底有多么严重,不过在陈季常的三申五令之下,凡是参与到当夜护卫工作中的禁卫军没有一个人敢说出真相,随着禁卫军随运粮队离开长安,知道真相的人就愈加的少了。
不过陈季常这样的部署和安排,落到有心人的眼中,却变得十分意味深长。
“一定是顾同快不行了,不然朝堂上怎么会内紧外松,你没有看到,今日朝会散了,陈季常就急急忙忙的将罗通、何方、张复亨、赵枢这些人留下议事嘛,指不定,顾同已经驾崩”
长安城的一处密室之中,一个少年郎正在款款而谈,可能是觉得顾同已死,朝廷必乱,少年丝毫不顾忌的说道:“卫公,沂王那边已经联络好了,只要您这边点头,就立即动手,趁着朝廷大乱的机会,扶持沂王上位,恢复大宋社稷,到时候,您可就是光复第一功臣了。”
密室里面,少年郎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一样,敲打着卫泾的心,作为大宋的故老遗臣,卫泾其实比韩姓少年郎还要心急光复一事,不过想到史弥远、陆从权那么多的人都倒在了顾同的算计之中,卫泾心中又不禁动摇起来,在没有确定顾同死亡的消息之前,卫泾不敢大意行事,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那么就必定是牵一发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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