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便是,它生命之长久,直到一个人走完一生,再来生之时,还可以去这里见到此木。
宴云笺轻轻反握住姜眠的手,抬眼去看这棵参天之树。
阿眠口中所说的事情当真美好,他也认定了这棵树。
清辉月光下,两人身穿如雪纯白的婚服,对天上月,月下枝,深深虔诚顿首一拜。
弯腰拜首之时,一阵清风徐来,将宴云笺额前碎发吹拂起。
他深深闭上双眼。
乌昭神明在上,不肖族孙宴云笺幸而取姜眠为妻。
愿先祖感念后辈心之虔诚,护佑吾妻,一生平安。
……
姜眠觉得乌昭合族的礼仪也真是不错,这样上山下山一遭,她已经成了宴云笺的妻子。
特别简单快捷。
就是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凭证,似乎差了些东西,便商量着将婚书一签,如此算是功成美满。
因为这些东西宴云笺一直在默默准备,故而他们二人直接去了他书房,签好婚书后,宴云笺捧着静看许久,小心翼翼收好。
旋即拉起姜眠的手道:“阿眠,你……”
宴云笺卡住,下面的话,应该怎么说?
按说拜月成婚之后,他身为乌昭和族人,无论思想还是心理都已认定阿眠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妻子。
但是,在世上二十多年,见多了中原习俗成婚,没有经过那些规程,还有些不真实感。
连他都这样觉得,阿眠会不会也不习惯?
要怎么说……他很想让阿眠留下来,可是,会不会太唐突轻浮?显得他失了君子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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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让熄灯。
但他明明可以争取一下。
眼下,熄了灯烛,接下来怎么办呢?
片刻,姜眠清清嗓子:“呃……阿笺哥哥,你刚才说什么?啊……你问我饿不饿。
我……有点饿,有点饿了。”
宴云笺道:“那我陪你用些东西。”
“好啊。”
谈妥了,宴云笺起身去拿吃的,姜眠坐在书桌边椅子里等。
眼前一片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见。
宴云笺把膳食摆在桌上,回头看一眼姜眠。
他目力极佳,在夜色中比姜眠要强上许多。
他的阿眠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他回头瞧了瞧灯烛,心道:阿眠提出要熄灯,到现在又没说要点灯。
他该把灯重新燃起来吗?
姜眠则一脸木然:不是,他们说好了要吃饭,那不开灯么?
宴云笺琢磨:阿眠没说要开,那便算了吧。
姜眠摸摸下巴:看来阿笺也是想关灯的,要不然怎么连饭菜都摆好了,都没有任何点灯的意思。
那,那就顺他的心意好了。
害,反正不就是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