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穹面沉如水,牧悬他会救,但不可能用十座城池来交换。
“啧啧,”
秦挚感叹一声,声调拉长,“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慕琼知道,秦挚是特意说给自己听得。
但她没什么感觉。
秦挚就是个疯子。
就算凤景穹答应了他,他也不会就这么放了自己。
慕琼有种猜测,她总觉得,秦挚想利用她来做些什么。
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好吧。”
秦挚无奈地摊手,“那咱们就没得谈喽。”
“动手!”
下一刻,他宽大的袖袍掀起冷冽的罡风,一挥手之下有无数的青衣侍卫冒出来,将凤景穹团团包围。
他悠然地走着,慢腾腾从腰上抽出慕琼一直觉得是腰带的白色软带。
白色软带发出一声铮亮的剑鸣声,笔直成剑。
那软剑散发出温润的白光,在慕琼看来,无比的透明澄澈,就连倾洒下来的光线都能从剑身穿过。
那是一把透明的剑。
薄如蝉翼,看上去温和无害,反转过来的寒光却比隆冬的冷意刺骨。
慕琼被软剑反射出的光刺到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脑海里浮现出关于此剑的描述。
凭虚,前朝著名铸剑师归于禅所铸。
铸剑师借助了东海水柔之力,又封印在山中十年,吸取日月精华才铸成此剑。
凭虚至纯至柔,剑气无影无形。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
是对它的最好写照。
慕琼站在原地,没有冲动地冲上去。
凤景穹不是冲动鲁莽的人,他不会在毫无胜利把握的情况下跟秦挚争斗。
这般想着,她还是有点担忧。
这两人,至刚和至柔,恰巧是死对头。
万一出什么差错……此时,凤景穹已经和秦挚交手了。
铿锵的剑气纵横,凌厉的罡风瞬间就把地上砍出无数个坑坑洼洼的洞。
原来包围住凤景穹的侍卫们一退再退。
凤景穹和秦挚交战的余波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被波及到。
“景王,你可得省着点力气,不然一会被围住,你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凤景穹冷哼一声,巨阙狠狠砍过去。
他的招式大开大合,至强至刚。
每一招都是杀招,稍有不慎就会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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