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进了学校,在蕴霞花园门口稳稳停住。
白晃给了钱钻下车,站在大学生服务中心门口,还没来得及感慨一番,肩膀上就搭过来一只手。
“靠,白日光你个暴暴儿还活到在!
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
不用看,白晃就知道来的是谁,满口卷舌音的西江土话,除了寝室那个本地高富帅张启涛,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眼珠子滴溜溜打着转,他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先搪塞过眼下再说,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深究下去,而是像刚刚坐完20年大牢的刑满释放人员,急着去窑子里泻火一样,冲他急吼吼叮嘱道:“逸夫馆3楼公共教室,这学期的第一节佛学选修课,帮我点个名!
就这一次,以后不麻烦你了……来不及我先走了,一定要去啊!”
等白晃十分无语地回过头来时,张启涛已经窜到了校门口,其速度之迅猛,就算是博尔特看到了也要掉一地的下巴。
又是去网吧开黑dota!
碰上这种不摆架子不泡马子,一心只为dota狂的富二代,白晃也无话可说。
但无语归无语,这个忙还是要帮的。
远了不说,两个月前打狗队的那份活儿,就是人家表叔照顾的名额,现在帮着点个名,实在是微不足道。
……
可白晃只是个德鲁伊,而非什么先知,又或占星术士一类的职业,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的走向。
就在上课前,底下有几个胆子大点儿的学生,例行问了几个问题:“大师,你怎么不点名啊。”
学校专门请来的某寺院方丈大师,满脸的和蔼:“不点。”
下面的学生开心了,愈发胆大妄为:“那考试呢?”
“不考。”
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蛋子彻底兴奋了,只有极少数冷静党,打破沙锅问到底:“要是不考试的话,期末的学分怎么算啊?”
方丈大师摸了摸光头:“随缘吧。”
白晃一头黑线地晃了晃,先是为寝室哥们默哀三秒钟,随即偷偷摸摸地起身,打算开溜。
可就在他刚刚站起来,摸到靠墙壁的过道上时,离他足有二十多米的老和尚,却像是嗅到了大便的苍蝇一样,直勾勾望过来。
然后在几百人的注视下,冲白晃招手:“这位小同学,你怎么不多听一会儿再走?要不你留个学号班级,下了课我去找你?”
靠,这是什么情况?
一些大三大四年级里,清楚老和尚身份的学生,眼神就开始走样了。
当然,剩下大多数看热闹的酱油众,眉眼间的诧异,也绝不比前者来的少。
只有极个别名为“腐女”
的生物,因为大脑结构迥异常人的缘故,开始脑补出一僧一俗一老一少的十八禁画面,嘴角还有哈喇子不停地往外淌着。
几百道神色各异的目光,整齐划一地射过来,但白晃全然没放在心上。
都是些普通人,有什么好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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