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王朝腐朽,下社稷将倾,一时间各地匪寇横行,社会动荡混乱不堪,人命如草芥,哀鸿遍野,尸骨遍地,真是人间地狱,惨不堪言。
又有传言,苍已死,黄当立。
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道消魔长,妖氛滋生弥漫,各种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开始显形肆虐人间。
青牛镇,是大乾王朝西南边境上的一个偏远镇子,早已是兵匪混乱无治之地。
一席风沙吹过垃圾狼藉的空旷街道,那街边各种商铺虽然破败不堪,却也不得不开门营业,只是门可罗雀,萧条无客。
有那打铁煅器的工坊,浑身飙汗赤裸上身的大汉钳着铁块一锤一锤的敲打着。
伴随着破风箱的呼啦声,叮叮当当的倒也有些韵律。
又有那酒肆的掌柜,趴在桌面昏昏欲睡。
望着满堂的空桌,怎个愁眉不展。
“站住!
别跑!”
这时,街上两个兵匪追着一个书生而过。
那书生面容憔悴怏痩,一身长衣满是补丁,早已洗得发白,霉斑成片。
书生仓惶而逃,无奈得体弱不支,很快就被逮到。
“你们放开我!
我是赶考的秀才!”
书生竭尽全力挣扎,两个兵匪只将他双手扣到了背后,饶他如何反抗也不得脱了。
兵匪嘿嘿一笑,不屑道:“秀才?抓的就是你这个秀才!
我们将军正缺一个记漳,跟我们走吧!”
“你们不能这样没有王法!
快快放开我!”
“我呸!
王法?当今下,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王法!”
兵匪不耐书生叫嚷,从裤裆里扯出一块汗布就硬塞到了书生的嘴里,拖着他如一只死狗往那镇中的驻营地而去。
那酒肆老板心有余悸的悄悄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来,见那兵丁已走,不由摇了摇头,叹道:“唉!
下大乱,立足安生尚且不能,哪还能去考什么科举?”
言罢不再语。
离着那酒肆不远处,有一间矮破烂的门房,夹在两间商铺的中间,显得特别的憋塞不起眼。
若是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那解手的茅房。
白乙就住在这间窄的茅草屋里。
他穿越而来住在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
刚刚街道上发生的一幕,他透过窗户也是看到了。
这样抓壮丁的事件每都会发生,只要是外地途经这里的陌生人,都会被这帮兵匪抓去充军。
他都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若非那些拥兵自立的人还需要一些本地人来维持城镇日常的运转,想必自己也早就被拖走了吧。
而他穿越过来的这具原身,是一个夜里打更的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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