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艺没再说什么,吃完之后,小跑着到外面拦了一辆车,直奔卡片上的地点。
他走得匆忙,又不敢抬头看四周的人群,自然没有现转角处停了一辆他最热悉不过的车,车上的人透过玻璃,目光始终随着他移动。
约好的地点是在商场顶层的高级会所,余艺站在楼下做了几个来回的深呼吸,颤抖着手按下电梯楼层。
在会所服务员的带领下,余艺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他忐忑地敲门,没等多久,门就开了。
“怎么是你?我、我母亲呢?”
余艺抬头一看,开门的人是余钦。
他扬扬下巴,示意余艺进门说。
余艺四下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心里生出恐惧,但既然都来了,总不能白走一趟,想了想他还是走进去。
“嘭”
的一声,门关了。
他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现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我……我妈妈呢?”
余艺紧张得手心冒汗,回头问余钦。
“这么急干嘛?”
余钦拉着他进去,把他按坐在沙上,帮他倒了一杯红酒,“先喝点。”
“我不喝。”
余艺摇头,挣扎地站起来,“我先走了。”
“你哪也别想去。”
余钦把酒杯一摔,咬牙切齿,眯着眼,浑身散出危险的气息。
余艺吓得后退几步,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抱着书包瑟瑟抖。
“我当时还搞不懂,老头子为什么非要你倒贴给姓易的。”
他抓住余艺的手腕,步步紧逼,把他围堵在角落里,低下头凑近他的耳边,“现在终于知道了。”
“嗯?”
余艺害怕地缩着脖子,使劲挣脱却无济于事,只觉得捏着他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痛得他流出了生理泪水。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当年说什么也不会放你走。”
他靠近余艺的耳廓,故意吹了一口气。
余艺侧头看他,咽了咽口水,颤抖着说:“你是我哥哥,你……你不能……”
“谁他妈是你哥哥!”
余钦大吼一声,暴躁地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捆绳子,按住余艺,把他的手绑在一起。
“不要!
放开我!”
余艺拼命挣扎,如同被惹急了的小兔子,低头咬住余钦的手背,可他仿佛不知道痛一般,任由他咬着。
“你妈妈早就摆脱余家了,是饿死街头还是苟活在世我们都不知道。”
余钦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要是不用你妈妈吊着你,你怎么会这么乖?”
“你……”
余艺被这话刺激得松了口,仰头看着余钦,眼角流下两行清泪,“你们……就这么恨我吗?”
“我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