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又酸又疼,林沉下床的时候脚软一下,差点摔倒了。
他抱着毯子来到客厅,蜷缩在沙发上,身上很烫,林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温度少说三十□□度。
林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想通过捂来使自己发汗,他在既冷又热中发抖,强忍没十分钟,觉得自己得去医院,不然明天就烧成半干尸了。
他披上外套,带上手机,钥匙揣兜里,出了巷子,在路边叫了个跑出租车的。
林沉一上车就斜歪在后座,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他,问:“小伙子去哪儿?”
林沉闷道:“医院。”
司机师傅多看了他一眼,说:“生病了?看你脸色挺差的。”
林沉浑身酸,连张嘴说话都下巴都算,只鼻子出气哼了个嗯字。
生病的人都不爱说话,因为难受,司机师傅也没再说点什么,脚踩油门冲了出去。
到了医院后,林沉挂号等吊水,这个过程耗费了他毕生的力气似的,瘫倒在椅子上。
护士来给他戳针,一个大小伙烧的脸通红,身上还穿着睡衣套着外套,缩在角落的椅子上,像个可怜的大猫。
他任护士摆弄他的手,脑中意识是存在的,就是眼睛睁不开,感知有点迟钝,护士给他戳针的时候,他感觉得到,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
护士给他弄好,多嘴问了一句:“你是一个人住吗?怎么没人陪你来?”
林沉听见了,勉强睁开眼睛,嘴巴干起了皮,一出生,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还有些刺疼。
他想说话没说出声,然后被护士打断了,说:“好了,你还是别说话了吧,发高烧,等这两瓶水挂好了人就好了。”
护士走了,林沉在心底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发烧来吊水是明智的选择,林沉这会倒是困了,脑袋一昏睡了过去。
睡之前他在心里想顶多一个小时,手上的针还没拔,睡过了回血人要没命的。
谁知道这一睡睡到什么时候,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感觉整个人都轻了不少。
挂水的右手温度不散,林沉偏过头,看见自己的手上覆着另一个人的手,顺手往上看,谢湦在旁边。
心中一惊,林沉说道:“你怎么在这?”
他嗓音还有些发烧后遗症,哑哑的,听起来像个撒娇的小孩。
谢湦盯着他看了一会,另一只空手去拨弄他额前的发,语气有些无奈:“发烧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今天晚上对于林沉半夜起床他是有感觉到的,不过以为人可能去上厕所了,没在意,而且因为困他再次睡得也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感知到人回来,谢湦一下子惊醒,手往床上一摸,人还真的没回来。
他那一瞬间是慌神的,不知道林沉去哪里了,但是回想起今天一天林沉都比较反常,脸色看起来不好,夜跑都没去,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赌来了医院。
他在看到林沉帽子盖在头上,整个人都缩到最小,他心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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