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官员,理政昏聩,甚至在几天前造反,欲图谋害君父。”
“你说安民欲赴死之前,是不是得拉上你这位昏庸无能的太子。”
“倘若他日让你登基称帝,这天下百姓苦矣,苦矣!
!”
砰!
话落,赵安民将饮完的酒壶重重摔在地上,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这番话他早就想当着正主的面说了,只是没有机会,今日说完,也不枉这几日受得折磨。
这番言论说的李鼎只觉振聋发聩,面色凝重,说真的,他现在有些欣赏眼前的赵安民了。
即便知道自己会死,又有几个人有如此气魄,敢呵斥一国储君。
他听明白了,按这赵安民说的,他是不想百姓受苦,所以才想着死前往自己这位昏庸太子身上泼脏水。
可这人真的有像他说的这般,品行高洁,一心一意为国为民吗?
只怕也不见得如此。
“根据刑部搜集的证据,说你往赈灾粮中掺杂谷粟以次充好,可有此事?”
“有。”
“那贪墨换下的余粮又去了哪?”
“贪墨,哈哈哈!”
赵安民突然仰头癫狂大笑,嘴中不停的念叨着,“余粮,你说余粮,哈哈哈!”
“可笑,可笑啊,朱门之中说何不食肉糜,我原以为说笑,今日得见诚不欺我!”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猛然站起身,双手重重拍在桌上,眼神凶狠的盯着李鼎。
“太子殿下!”
这声称呼,他几乎是咬着牙关低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