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载就能赎身,看来是这牡丹楼的台柱啊。”
李锦边说,边打量着楼里一切,“倒是可惜了。”
闻言,老妈子面颊上露出一抹轻蔑,她抬手来回摆:“什么台柱啊!
她是运气好,碰到有人要给她赎身。”
“这人,就是不能太飘,瞧瞧,身还没赎成,人先没了。”
老妈子感慨万千,“她啊!
就是没这个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锦思量了许久,扇子在手里一下一下摇着:“……想必定是位多情的公子了。”
为青楼女赎身,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能拿得出这些钱,也并非一般人。
不是台柱,也非花魁,在青楼过的是吃糠喝稀的苦日子,想必支撑被害人生存下去的动力,便也是这“赎身”
二字了。
李锦抿嘴,半晌又问:“那这丽丽,在你这楼里,可有仇人?”
这话就像是投石落水,在看似平静的表面,掀起一片波澜。
面前的老妈子神情一怔,眼神不自觉的往一旁瞟过去。
而方才还聚在那哭哭啼啼,演绎着姐妹情深的一众女人,也都像是被谁按下了噤声般,齐刷刷的卡住了喉咙,没了声音。
这诡异的一幕,让金舒和李锦都诧异地望过去。
所有人目光的尽头,是一个瘦小的女子,此时吓白了脸,支支吾吾,一遍一遍的重复:
“不是我!
不是我!
真的!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