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颗迷惘的脑袋垂头丧气的垂着,像是已经气馁的模样。
谢浪闻勾唇一笑,不打算放过她:“我不知道。”
话出口自己都觉得有些混账了,平霓像是不着急于此事了,拿起桌上的一盏绿豆汤慢慢舀了一勺送到嘴里,她手腕伤的厉害,瓷碗在手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摔落。
谢浪闻咬牙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的接过瓷碗一勺勺喂给她吃,他半辈子都没做过伺候人的事情,如今做起来倒也不觉得手生,他眯眼瞧去,大概是眼前这个人太乖顺的缘故。
太乖顺,做什么都像是没有棱角,实在是可爱至极。
却也十分容易被他人觊觎。
一碗汤喝的差不多了,他施施然的放下碗,抬眼向她看去:“我叫那瞎眼大夫给你开个方子,把你吃的药的药性去了,可好?”
这便是要去了忘情丹的失忆之效,平霓虽然早就忘了瞎眼大夫是谁,但还是咬唇点了点头。
午后,她从榻上睡醒,揉着惺忪的眼睛。
谢浪闻靠在窗边饮茶,察觉她醒了,他视线游移,闲闲的看着她,她目光沉静如水,盯了他半晌,舔了舔干燥的唇,去摸他手中的茶盏。
冰凉的小手甫一触碰到他微凉的指尖,便被他包进掌中,他看穿女孩的目的,笑着说:“你是病人,不可以饮茶。”
平霓扁了扁嘴,仍不死心:“你也受了几处伤,为什么你还能饮茶?”
谢浪闻神秘的笑了笑,贴在她耳边说道:“你何时看到了我身上有伤口?”
平霓纳闷,她不掉入他的圈套,想起那日的决斗,他雪白的衣衫上分明沾染着很多鲜血,她狐疑的视线在他的身体上游移,伸手想要探查,却被他轻轻的攥住了手腕。
他微微一笑:“隔着几层衣服你能看清楚吗?”
平霓咕哝出声:“的确是有些看不清。”
“我就说。”
谢浪闻控制住她的手,伸手抚过她的脸颊,从上而下的注视她:“为夫脱了这碍事的衣裳,让你细细看可好?”
平霓面色瞬间就红了,她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手,却败给了力量悬殊。
她跌入他的怀抱之中,察觉到了一丝暖意。
二人相拥许久,懒懒的晒了会太阳,她面红耳赤的嘟囔:“昨日还是下雨,今日这日头也太晒了。”
她这是在给自己的脸红找借口,谢浪闻并不拆穿她,他闲闲的玩着女孩细瘦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太后派下来的杀手过不了几日便会到,你我二人在此地并不能久留,以后你和我在一起想去往何处?”
他问的认真,许久都不见趴在肩上的人有任何反应,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狐疑的扫过她的脑袋,气息骤然变冷:“你别跟我说你和我没什么以后。”
此地靠近湖畔,平霓大约命中缺水,看见水总是觉得高兴些。
她嗅闻着男人身上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