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完便去抱她,可手刚触碰到她的肩,床上的人忽猛地一颤。
黑暗中,裴渡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那日吓到你了,是不是?”
谢栀摇摇头:
“都是我的错,以后会心行事,大人别生气。”
完,她又将被衾往上提了提,盖住自己大半张脸。
“我不生气,你也不用事事心,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栀满脸不信,又略带犹豫地问:
“那你会把我送回扬州吗?”
“什么胡话。”
“你有,以前我惹你生气了,你就这样过。”
到这,谢栀终是忍不住般,低声哽咽起来,
“是我不好,从前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所以我一时得意忘了形,做出许多让大人生气的事来,我以后不会再使性子了,您别把我送回扬州,成不成?”
“越越没谱了,我保证,此事永远不会发生。”
裴渡擦了擦她的眼泪,顺势上床抱住她,抚了抚她的额。
谢栀察觉到他动作的不对,心中一慌。
自从上回她喝避子汤吐了之后,裴渡便不再碰过她了。
“大人,我不能喝……”
“不用喝避子汤。”
裴渡着,跪坐在床沿,单手放下床帐,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腰:
“躺好。”
“我、我手还没……。”
“没事,我会注意。”
床帐被放下,谢栀又忽得按住他解衣的动作:
“大人,我还是怕,若有一日我做错了什么事,你会不会……”
裴渡将人抱得愈紧,贴耳问道: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
“把我的卖身文书给我吧,好不好?大人。”
“这……”
裴渡语气稍顿,边解她衣裳的系带,边道:
“好,明日一早,我让人取过来给你。”
谢栀一听这话,主动伸手抱住他宽厚的背脊,眼中划过一丝光彩。
……
第二日一早,谢栀从帐中艰难起身,发现她又回到了正屋的床上。
已然是初春时节了,但屋内地龙依旧烧得暖洋洋的。
谢栀不知想到什么,艰难地掀开帐子起身,刚一下地便狠狠跌在地上,好在地毯铺得厚实,这才没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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