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又和吴掌柜聊了几句,就听吴掌柜猛然一拍桌子,冷不防吓了高歌一跳。
原来他想起一事。
有北边儿的客商来信,说需要大量蝉蜕,爷将名下所有药铺的蝉蜕统计起来,远远不够客商的数目。
何不请高歌帮忙,别管多少,有总比没有强不是?
主意打定,吴掌柜道:“小高歌,你能收集些蝉蜕吗?”
“蝉蜕啊?”
高歌想一想,如今正是蝉蜕壳之时,应该不难,遂道:“您要多少?”
吴掌柜轻轻叹气:“自然是多多益善。
只是,老天爷不下雨,蝉不好钻出来······”
高歌一听,还是笔大买卖,在心里盘算开了:土地干旱确实影响蝉出土,低洼阴凉处或是山边应该有不少,听每天蝉吵叫的人心烦就知道了。
就是自己一家人不眠不休又能找多少?不如发动村里人都去找,自己给开工钱。
“吴掌柜,价钱呢?”
高歌大大方方的问。
吴掌柜就喜欢高歌的敞亮。
“一个大钱儿仨。”
哦是论个儿啊,要是论斤的话,一斤还不得一麻袋啊。
高歌对蝉蜕的重量没有概念。
她心里又快速算了一笔账,给吴掌柜一个大钱儿三个,她收村民的按一个大钱儿六个。
按个儿给钱比按工给钱好,省得有耍滑的磨洋工。
差价不多,高歌动了恻隐之心,高官屯的人太穷了,她实在不忍心压价,尽管她自己比任何人都穷。
她还是想让他们多赚一点儿,毕竟受累的是他们。
“行,就按吴掌柜说的,只是······”
“怎么?”
吴掌柜有些紧张地问,他真怕高歌不接这单。
“就是不知道能找到多少。”
高歌犹犹豫豫的道,她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