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薛嘉萝为他穿衣的动作称得上熟练了,乱发蓬松间巴掌大的脸严肃认真,跟一个又一个衣带纠缠。
周君泽从她额头亲到眉毛、鼻子、下巴上,一下一下,力道轻的像羽毛。
“好了。”
薛嘉萝很是得意。
她还是衣衫凌乱的模样,亵衣敞开着,粉色荷花肚兜松松垮垮的露出一侧圆润的弧线,他从侧面的弧线亲上去,吻出一个淡红色吻痕,好像雪地上落了一片红梅花瓣。
薛嘉萝有些痒,一手横在胸前护着自己,一手推着他肩膀躲,“不对,不是那里。”
周君泽笑了笑,捏着她脸颊亲了上去,禁锢她的舌头,控制她的呼吸,亲得她快要哭出来才罢休。
薛嘉萝呼呼地喘气,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她隐约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好半天才说:“你坏!”
周君泽的手绕到她脖子后,将肚兜绳结系好,遮住了刚才的痕迹,“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薛嘉萝还在生气,满脸不高兴。
周君泽在她屁股上一拍,“要我亲你还是揍你?”
薛嘉萝捂着自己屁股,被他一吓唬立即说了:“你说……你说苦……”
“还有呢?”
薛嘉萝绞尽脑汁:“你说小孩子太苦了……”
周君泽放了心,知道她压根没记住,不会被别人哄着说出来。
他亲了亲薛嘉萝,帮她把肚兜剩下的绳结绑上,“对,小孩子太辛苦了,你要是生个小傻子更辛苦……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有……”
“你才是小傻子。”
薛嘉萝拉着肚兜领口,“太紧了,难受。”
吴玫早上醒来后才知道昨夜凉风院出事了。
“三四个凉风院侍女,都是抬着出去的……张管事昨夜下令凉风院不许外传,奴婢是偷听来的……”
吴玫最信任的侍女来自吴家,机灵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上心,“她们没仔细说为什么,仿佛是王爷一去就发起脾气,打了人……是不是凉风院那边惹王爷生气了?”
吴玫细细思索,问她:“王爷昨夜在何处?”
侍女迟疑道:“这……没人说……”
“你去打听一下再来回我。”
打发走侍女后,吴玫对着镜子梳妆,一只手用了力气将茶杯放在桌面上。
吴玫抬头看向那个侍女,“我让人叫你来了吗?”
“没有。”
圆脸侍女笑盈盈的,“不过不是奴婢想打扰您,实在是主子催得紧。
不然王妃写封信解释?要么奴婢进宫一趟,对陛下讲一讲您在王府里都在做什么?”
当日皇帝召见她,这个宫女就在当场,她看见了自己为了当熙王妃不顾一切的模样,她也知道自己对皇帝许诺一定会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吴玫面无表情继续看镜子,“我记得期限是半年,这才过去一个多月,我根本没有接近王爷身边的机会。”
圆脸侍女一皱眉,“哎呀,奴婢忘记跟您说了吗?前几日宫里来信,说期限改为三个月了。”
随即她又笑:“王妃何苦忧愁没有机会,您需要什么告诉奴婢就行了,比如说需要王爷何时不在府里,需要凉风院出点什么乱子……别这样看奴婢,奴婢只是见您惦记凉风院多日了。
其实只要您能帮陛下做完这件事,或许陛下心情好了,能帮您完成您的愿望呢。”
吴玫冷冷说:“我不至于没脸到对一个傻子下手。”
“形势比人强,您觉得她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傻子,可在殿下那里,却是他的心肝宝贝。
您不是想知道昨夜殿下在哪儿吗?奴婢告诉您,熙王昨夜醉酒在凉风院出手伤人,可是一进薛侧妃屋内就安静了,到现在也没有出来……薛侧妃这手段,说她痴傻真是让人怀疑……”
吴玫脑袋嗡嗡的,她一拍桌子:“闭嘴!”
圆脸侍女终于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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