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丢了。”
帐中诸将一听均是大惊。
一名军主急道:“将军,我军存粮已经不足五日,若不能快刀灭贼,五日之后,军中缺粮,必将军心大乱。”
“末将本部三千人马愿助陈雄将军一臂之力。”
“末将也去会会这帮山贼。”
帐中诸将皆极力请战。
诸将都是聪明人,和野蛮彪悍的胡人相比,这些山贼不过是软脚虾,这么白捡的立功机会怎么能错过。
诸将极力请战,而韩潜却陷入了沉思,他不太明白,山贼为何有如此胆量,竟然劫掠军队的粮草。
韩潜蹙眉思索了一阵子,猛然问道:“陈雄将军,你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还有这伙山贼有多少人马,使用的是什么兵器,贼巢在何处,把你知道的都细细道来。”
“是,将军。”
陈雄大声道:“昨日一早,末将亲自率领一百轻骑、两百步兵,前去接粮,本也十分顺利,在回来的路上,经过茅山的一处山谷时,突然从两边的山腰上冒出大批山贼,足有两千余人,手中的兵器倒是不怎么样,都是些长矛、大刀、弓箭之类的常见兵器,但人数太多,末将与他们厮斗了一阵,杀了他们几百多人,但末将所带的一百轻骑也只剩下十多骑,而且是人人带伤,步卒更是全部阵亡,山贼的弓箭又是不断的射来,末将实在无奈只好放弃军粮,一万担军粮和数千驾车的民夫都丢给山贼了。”
“劫道的便有两千余人,老巢之中肯定还有留守,这么一算这伙山贼至少也该有三千人,难怪这么嚣张。”
韩潜点头分析道。
“将军,就让末将领兵将功赎罪吧!”
陈雄跪着叩首道。
“路遇山贼劫道,纯属意外,不能都怪将军一人,来,快起来。”
韩潜上前扶起陈雄,淡然道:“在营中好好养伤,本将亲自率精兵五千前去剿贼。”
“将军,还是让末将去吧!
这点伤不算什么。”
陈雄还欲争辩却被韩潜按住了。
“你们几个各自从本部抽调一千精兵明日一早随我进山剿贼,”
韩潜对身边的五位军主下令道。
“是,末将领命。”
帐中五位军主抱拳应道。
韩潜手一招,五位军主便退下了。
“华安,你有什么要说的。”
韩潜见华安站在那里蹙眉发呆,便随口问道。
“华安觉得师傅草率出兵大为不妥,似乎漏掉了什么。”
韩潜心中一奇,忙问道:“有何不妥,说说看。”
陈雄更是大喝:“军中缺粮,若不能在五日内夺回军粮,我们都要饿肚子了,快刀灭贼能有什么不妥。”
华安看着满身是血的陈雄,反驳道:“将军可知山贼的巢穴在何处,地形如何,是否易守难攻,陷阱设在何处,贼巢的兵力配置如何,山贼人数究竟多少,三千人马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华安洋洋洒洒的一顿发问,将陈雄问的哑口无言。
韩潜听了也是心中一惊,在军中军粮被劫是件大事,若不能尽快找回,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一时心急居然忘了打探敌情,虽然自信即使不打探敌情,凭借自己亲自率领的五千精锐也一定能攻破山贼的巢穴,但这样一来伤亡肯定要多一些,而每个士兵都是爹娘的心头肉,作为将军怎么能够不珍惜每个士兵的性命,一丝冷汗从韩潜的额头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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