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司徒南只负责吃,厨房门朝哪开都不知道,现在,身上带着烟火气息的南庭有点跃跃欲试。
盛远时把刀递给她,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切。
豆腐的手感滑而软,南庭丝毫不敢用力,只随着盛远时的动作,手起刀落间,嫩嫩的豆腐被切成了薄薄的片,再继续下去,就成了豆腐丝。
南庭想到自己第一次切土豆丝时的窘态,不禁笑了,“我以为餐厅的菜品,凡是丝都不是人工切的呢,看来是我误解了。”
此刻一高一矮的两人一前一后站着,身体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盛远时能清楚地看见她修长的颈线,清晰地感受她背部姣好的曲线,而她此刻偏头和自己说话的姿态,犹显亲密,甚至是呼吸,都喷在了他脸上,温热,馨香。
盛远时才惊觉,他的蛮蛮,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褪去了少女的稚嫩,蜕变成成熟性感的女人,是时候可以采摘了。
忽然有些心猿意马。
握着她手的右手突然一动,盛远时稳稳地把刀从她手里接过来,放在砧板上。
南庭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了,刚想要问,他的唇已经贴上她线条婀娜的玉颈,轻轻印下一吻。
南庭身体一僵,“……七哥。”
“嗯。”
盛远时低低地应了一声,听出她声音的不稳,唇缓缓向上,又亲了亲她耳垂,然后用自己有力的手臂把她背搂在怀里,嗓音低哑地说:“回家做饭的决定好像有点失误。”
南庭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她咬唇不语。
盛远时下巴搭在她肩上,半真半假地说:“你在这,我没心思做饭。”
“那我出去好了。”
南庭说着,就要挣开他的怀抱。
盛远时却不松手,反而抱她更紧。
南庭不知如何是好。
盛远时用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轻轻地蹭了蹭,“这五年,想我吗?”
彼此缺失的那一千八百多天,在他们心里,始终是个结。
恨不得对方能从第一天起,详述到重逢的前一刻,点点滴滴,巨细无遗。
南庭闻言眼眶又有些湿了,她很坚定地点头,再点头,“想。”
特别想。
却死撑着坚持,不肯来找他。
盛远时带着几分惩罚意味地咬了她脸颊一口,沉声警告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然后松手,让她面对自己,“以后就算发生天大的事,都有我。”
南庭的眼泪根本不用酝酿,迅速充满了眼眶,只要一眨眼,就要落下来。
盛远时无意惹她哭,他抬手,捏着她的小下巴,以命令的口吻沉声说:“憋回去。”
然后俯身,在她唇上辗转地吻了很久,耐心的安抚。
如此这般耳鬓厮磨的结果就是,这顿晚饭直到八点多才吃上,好在盛远时的厨艺弥补了所有,他看着南庭像个孩子似地吃得那么香那么满足,连眼底都盈满了笑意。
爱情本是如此简单,当你喂饱了心爱的她,你比她更满足,疲惫劳累,都不值一提。
生活也不如想像的那般复杂,当夜幕降临,和心爱的她坐在一起享用晚餐,还有一条宠物狗在房间里溜溜达达,就是一个家。
在某一个瞬间,盛远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老了,老到那么急切地渴望安定。
莫名就想到了当年的六年之约,算算,好像只有四个月不到了。
他不禁想,不知道那个时候,现在的南庭是不是足够适应两人的关系,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南庭见他兀自在笑,边给他夹菜边问:“在想什么开心的事啊?”
盛远时把她夹进自己碗里的菜吃个精光,“以后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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