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其实,你不觉得,我是个听话的女儿,一直记着你的教诲,让自己成为一个种树的人,并用自己的力量,修补我的世界。”
“许诺!”
母上近乎叹息着,唤我名字。
“很感动吧?”
我笑,“我知道我要什么,妈,我很确定,很确定,无比确定!
别为我担心,我很厉害的,定能成为一堵永不倒塌的墙,什么都撑得起。”
“我们全家人,都在你身边。”
母上抱住我,“孩子,祝你幸福。”
我靠在母上肩头,满足而笃定,在争取到我的自由之后,我又在爱情上,得到家人的支持,未免太幸运了。
只是没想到,与此同时,我竟然还能得到仵作的支持。
仵作的工作间,她对着一堆瓶瓶罐罐,紧忙活,口罩底下那张嘴也没闲着,“诺,其实仔细想想看,你和方正文吧,配着呢,而且还配的特洋气特高端特有范儿。”
璐姑娘反话吧?我进入戒备。
可仵作云,“你看许广平和鲁迅,差十七岁,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十年携手。
孙中山和宋庆龄相差二十七岁,相守时光,胜过人间无数。
张学良和赵一荻,差十二岁,那也是不离不弃。
徐悲鸿和廖静文呢?相差二十八岁,谁又能说那不是段人间佳话?”
话至此时,仵作杨在瓶瓶罐罐中伸直腰杆,摘下口罩,面孔和眼睛一起发光,“就是想和自己中意的人在一起,十年也好,八年也好,甚至一个月一天也好,而不仅仅是做别人眼中的般配夫妻,相差到底是十八岁,二十八岁,又有什么关系呢?人这辈子,掏心掏肺的爱,能撞见一次,多不容易。
多少人近在咫尺,互相间谁都入不了谁的眼。
你们之间却是兜兜转转,总是能遇到。
这是什么?这就是缘分,是天意,没道理不珍惜。”
我几乎被仵作洋洋洒洒一大篇吓着,但随即,感激涕零,抱住仵作杨,“亲爱的,你总结的太棒了,姐没别的意思,就你那话,对自己喜欢在意的人,适合不适合,般配不般配,都是次要的,至要紧的是,能在一起,别说十年五年,一年都是好的。”
仵作奔放,回抱住我,“是的,哪怕一年都是好的。”
所谓闺蜜,知己,名字就叫杨璐,我觉着今儿的太阳真他妈闪亮。
办公桌上电话响,仵作放开我,去接,嗯啊几句之后,脱工作服,“诺,我约了你哥吃午饭,有事儿谈,这里你帮我收拾收拾。”
泰半因为午饭不带我的份儿,有所亏欠,仵作出门前给我一飞吻。
我接住状,和她对视一笑,知心爱人啊这是。
等她出去,我任劳任怨收她工作间乱放的东西。
寻思杨璐难得有这事儿,主动约许益,还单独的不带许诺,所以,是想开了?和许益有戏?才愿意支持我和老先生?若果真如此,这亲上加亲的局,可不就要成了吗?我喜之欲狂,碰落椅子上一本杂志,杨璐先前是坐在这本杂志上的。
打小就这爱好,看完的书本杂志往屁股底下一塞,忒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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