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诺略有歉意。
白岩伸手揽住她的腰,撒娇道:“再陪我睡会儿。”
“睡不着了,每天都这个时间起床练功,习惯了。”
“你身份尊贵,有那么多侍卫,何苦自己这么辛苦?”
“是啊,小时候我被打痛了,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也是这样对我母王说的,她说,如果我只想做一个纨绔,浑浑噩噩浑吃等死,自然可以什么都不会,而将来我的女儿能不能也这样痛快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爷确实高瞻远瞩。”
“是啊,就是看的太远了。”
姬诺黯然。
“嗯?”
“好了,不说她们了,你再睡一会儿,天亮后,收拾东西,我来接你。”
“去哪啊?”
白岩懒懒的问。
“去我家,我给你赎身。”
白岩一怔:“你才认识我一天,就把我领进家门?”
“这跟时间长短有关吗?姬诺反问。
“也对,对你们这样的人来说,这确实不算什么。”
“你想什么呢,经过昨夜,你还不明白你的特殊吗?”
姬诺不悦道。
“不去,将来你肯定要三夫四郎的,我算什么?”
白岩也固执。
“也罢,我总要先做些安排,你就等我几天,也好好想一想,我值不值得你托付。”
姬诺躺在里侧的,猫着腰从白岩腿上跨过,下床穿衣。
看到她不自然的动作,白岩唇角上扬,露出个得意的坏笑。
姬诺穿好衣服,又折回床边,不好意思的说:“边上躺一下,这个我有用。”
女子的第一次,不论女垣还是大德,都是重要的,不过对女垣来说,这只是个纪念品,将来要带入坟墓的,以示完整的来,完整的去。
白岩缩到床头,只听“嘶啦”
两声,床单被撕成三段,姬诺将中间那段折好塞入怀中,将剩余部分凑合拼着铺好:“先将就着睡吧,天亮再换新的。”
“我走了。”
姬诺再次说完,白岩没出声。
姬诺走出去关好房门,对守卫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说道:“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他,薛姨来了告诉她,白岩我要了,多少钱请她去府上取。”
“是。”
两人异口同声。
步声越走越远,白岩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幽光,唇角诡异的勾起。
楼道里有值夜的侍女,带领姬诺走到门口,侍卫们集结完毕,马车也被赶来。
姬诺扫了一眼:“钟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