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没想到居然有人救她,身边的钳制被摆脱,她第一时间转身看向为她说话的人。
这才注意在一群花红柳绿的人群后不远处摆放着一张白玉桌,桌旁对面而坐了两人,桌上棋盘被翻起,棋子散乱,看来那二人刚刚正在对弈,因为人群众多且将二人身影挡住的关系,她才一直未曾发现场中居然还有这样独特的存在。
那二人都极为年轻,也就十**岁的样子。
皆是面容俊美,身姿秀逸。
其中一人正站起身向她走来,一身淡青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碧色玉佩,玉佩随着他轻快的脚步左右摆动。
他眉眼飞扬,声音轻扬,随着他缓缓走出,挡在前面的人都齐齐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不少女子一改早先看太子的目光,全部都将目光移向了他,人人脸色微红,眸光躲闪,面露春色,似乎不敢看又不忍不看。
一时间似乎连观景园内的空气都轻快了几分。
李芸猜想这个人刚刚说到皇伯伯,想来是皇族子弟了。
她看着男子,想着从来到这个世界到如今总算看到一个顺眼的人了。
不容易啊!
很快就能知道他的身份了。
移开视线看向白玉桌旁端坐着的另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并没有起身,而是低着头盯着桌子上散乱的棋盘似乎在沉思。
以她的视线只看到他一个侧面,但仅是一个侧面也可以窥探他俊美不凡的冰山一角。
收回视线,目光重新落在向她走来的男子身上,暗暗想着果然古代盛产美男子,“掷果盈车”
的典故真是存在的。
这二人走在街上,怕真是能使道路不通。
“轻染!
本来以为你出外历练七年,怎么也该沉稳了些,看来还是老样子。”
太子看着出来的男子,面色似乎含了一些无奈和嗔怪,责道:“你幼年不懂事火烧红袖楼之事怎么能和昨日月妹妹火烧望春楼之事相提并论?那时你一人未伤,加之年幼,父皇宠你,自然不忍责怪,这回可是数百人命。”
“如何不能相提并论?我看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行龌龊肮脏之事的地方而已。
当年那些人要不是有你保着,我早就给烧个片瓦不留了。
何止数百人,数千人也照烧不误。”
那男子说话间就走到了场中,瞥了太子一眼,眉梢挑起,语气更为张扬。
李芸一怔,想着原来这个人就是轻染,也就是她贴身婢女口中所说的染小王爷了?
太子一窒,面色瞬间一沉,“那是人命,怎么能如同儿戏?”
“我的好太子皇兄,七年不见,你怎么越发的天真了?人命虽然可贵,但无耻下作,龌龊肮脏之辈的人命不要也罢!
更何况这些年在你手中死去的人命何止百人?如今怎么悲天悯人起来了?真是稀奇!
难道你只是对在月妹妹手上出的人命才会如此悲悯?”
男子在距离李芸面前三步的距离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太子,口中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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