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嘴比紫鸢还要碎,活像只呱噪的青.蛙。
想到此,凤鸾之莫名的又弯了弯嘴角,这才慢条斯理的撕开了封信取出了信。
信纸将将摊开在手心里的那一瞬间,她有些愣住。
凤鸾之料想过很多种信里的内容,比如道歉、比如也来首藏头诗、比如装疯卖傻,再不济就真的是慕凉傾恭恭敬敬的回信。
唯独没有料到竟然会是一副水墨画。
画中是一位着一身白色衣衫的少年背靠着一颗翠绿的古树而坐,他一条长腿屈膝,另一条长腿闲散的伸直,眉眼含笑的看着手中的画册子。
在他身边是一头倒在地上的骏马,马鞍子却好生生的摆在他身边。
小腿边摆放着一只矮小的桌几,桌几上面有个空杯盏。
凤鸾之:“......”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什么意思?他要表达什么?
许是太过专注,连紫鸢何时来了都未曾发觉。
“咦,画的什么?”
凤鸾之吸了一口气,吐气时喉咙间发出了一声‘嗯!
’似叹息般。
拿着信纸左右端详了半响,终于明了。
马倒在地,马鞍子是却是完好无损。
桌几上有杯盏,杯盏内却空无一物。
而少年专注的念着书.......言外之意不就是‘安好勿念!
’
凤鸾之:“......”
这人可真有意思,谁担心他了?
紫鸢努了努嘴,给凤鸾之倒了杯茶递给了她,道:“沈大人可真够幼稚的,有话就说呗,还玩什么看图猜字谜。
仗着小姐冰雪聪明,不然他不是白忙乎了!”
凤鸾之嫌弃似的将信纸团成了一团直接扔进了纸篓。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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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众大臣得知慕凉傾去了别苑修养身体后也并无异议。
毕竟,他留在这也万事不抵。
摆设罢了!
顾祥贺最近这几日过的十分低调,无论哪个大臣弹劾了谁抑或是哪个地方发生了什么,问起他,他都以一句“但凭太后做主”
了事。
连着太皇太后也安生了不少。
凤鸾之总觉得,他在牟足劲憋着什么坏心思,可到底预谋着什么却不得而知。
日子不疾不徐了过了半月。
这一日,凤鸾之照常在含元殿处理政事,琉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她委身施礼,道:“启禀太后,长乐宫来人传话,说是太皇太后突然晕倒了。”
“什么时的事?”
“就在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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