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买到北平图书馆的一册《善本书目乙编》,所列都是清代刻本之精善希少者,还有些稿本及批校本。
在仿佛被放弃了的北平,几时有看图书馆善本的福气我简直就不知道,看看书目虽不能当屠门大嚼,也可以算是翻食单吧。
全书目共百四十五页,一半是方志与赋役书,但其他部分却可阅。
我觉得有趣味的,寒斋所藏的居然也有两部在选中,一是曹廷栋的《逸语》十卷,一是陆廷灿的《南村随笔》六卷。
我买这些书几乎全是偶然的。
陆幔亭本来我就不知道,因为想找点清初的笔记看,于刘献廷傅青主王渔洋宋牧仲冯钝吟尤西堂王山史刘在园周栎园等外,又遇见这《随笔》,已经是雍正年刊本了。
序中说他是王宋的门生,又用《香祖笔记》《筠廊偶笔》来比他的书,我翻看一过,觉得这还比得不大错,与宋牧仲尤相近,虽然这种琐屑的记录我也有点喜欢,不过我尤喜欢有些自己的意见情趣的,如刘傅冯尤,所以陆君的笔记我不很看重,原来只是以备一格而已。
曹慈山有一部《老老恒言》,我颇爱读,本来七十曰老,现在还差得远哩,但是有许多地方的确写得好,所以很觉得喜欢。
这部《逸语》因为也是曹慈山所辑注的,便买了来,价也不大便宜,幸喜是原板初印,那《恒言》的板却很蹩脚,是李丛书本而又是后印的。
《逸语》三大本的外表的确是颇为可观,内容稍过于严肃,盖属于子部儒家,而这一类的书在我平日是不大看者也。
现在又取出《逸语》来一翻,这固然由于《书目乙编》的提示,一半也因为是“上丁”
的缘故吧。
曹君从周秦两汉以迄晋宋齐梁诸子百家的书中辑集所记孔子的话,编为十卷二十篇,略如《论语》,而其文则为诸经之所逸,因名曰“逸语”
。
我刚才说不喜读四库的子部儒家类的书,但是《论语》有时倒也看看,虽然有些玄妙的话,古奥或成疑问的文,都不能懂,其一部分总还可以了解而且也很赞成的。
《逸语》集录孔子之言,不是儒教徒的文集,所以也可以作《论语》外篇读,我因为厌恶儒教徒而将荀况孔鲋等一笔抹杀也是不对,这个自己本来知道。
平常讨厌所谓道学家者流,不免对于儒家类的《逸语》不大表示尊重,但又觉得《论语》还有可看,于是《逸语》就又被拉了出来,实在情形便是如此。
老实说,我自己说是儒家,不过不是儒教徒,我又觉得自己可以算是孔子的朋友,远在许多徒孙之上。
对于释迦牟尼梭格拉底似乎也略知道,至于耶稣摩罕默德则不敢说懂,或者不如明了地说不懂为佳。
《逸语》卷十,第十九篇《轶事》引《吕氏春秋》云:
“文王嗜菖蒲葅,孔子闻而服之,缩頞而食之,三年,然后胜之。”
曹注云:
“此见圣人于饮食之微不务肥甘以悦口,亦取有益于身心,与不撤姜食其旨相同,且事必师古之意于此亦可见耳。”
这件事仿佛有点可笑,有如《乡党》中的好些事一样,我却觉得很有意思。
菖蒲根我知道是苦的,小时候端午节用这加在雄黄酒里喝过,所以知道不是好吃的东西,但如盐腌或用别的料理法,我想或者要较好,不必三年才会胜之亦未可知。
我们读古书仿佛也是这个情形,缩頞食之——这回却不至三年了,终于也胜之,辨别得他的香,也尝透了他的苦及其他的药性。
孔子吃了大有好处,据《孝经纬》云,“菖蒲益聪”
,所以后来能编订《易经》,了解作者之忧患,我们也因此而能尚友圣人,懂得儒道法各家的本意。
不佞于此事不曾有特别研究,在专门学者面前抬不起头来,唯如对于一般孔教徒则我辈自称是孔圣人的朋友殆可决无愧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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