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客厅陪着江父看晚间新闻的江念余光瞥见,小声道:“爸,我想去跟哥好好说说话。”
“好,去吧。”
江念趿着拖鞋小跑上楼,丝毫没察觉沙发上江父扭头看他的眼神。
电视里地商业新闻还在播报:
“据悉盛世集团的董事长早已于前几天住进圣利安医院前后进行了几次手术,切除脑部肿瘤,盛世集团的股价因为这位当家人的变故产生了变动,我现在所在的就是医院门口……”
“哎,快看,是裴总!”
入了秋,身穿黑色大衣的裴聿之身姿挺拔地从医院大门走出,抬眼扫向摄像头的那一眼,淡漠疏离,周身气场清冷矜贵。
记者连忙举着话筒迎了上去,“裴总,请问您父亲的身体状况现在怎么样了?裴董病倒后集团的主事权是交到您的手上吗?具体方便透露吗?”
裴聿之忽然顿住脚步,嗓音清冽如雪山流淌的泉水:“不是他将集团的主事权交给我,是集团的主事权一直都在我手上,父亲病重,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接手集团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听着礼貌得体,但他那双凌厉的凤眸,却透着肃杀果决之意。
盛世集团裴家的那些事,尽管讳莫如深,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老董事长年轻的时候或许很有魄力,但迈入中年后,集团的许多大项目和决策,其实都是裴聿之在掌管,他那位和秘书所生的私生子,在裴聿之回国之前还算风光。
裴聿之回国后,裴青山就被衬托得什么都不是,原本靠着老董事长给他的权利,也早在不知不觉中被裴聿之架空。
让各家豪门不禁感慨,到底还是正经血脉,私生子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虽然各家心里这么想,但眼下老董事长骤然病倒,不说想看正室血脉和私生子,还有裴家旁支闹起来的话,那都是假的。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不到三十的裴聿之竟稳得如泰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