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川惊讶,小声和牟映青讨论:“我以为杨千舸可风光了,没想到这队长当得还挺窝囊?”
牟映青无奈,“他要风光,至于让手下人把这事捅出去。”
刘悦川更惊讶了,瞪圆眼睛:“你是说,这事是他下属举报的!”
牟映青真怀疑她其实是医院派系斗争的牺牲品,给排挤到她们村的:“屁大个地方,你早晚两趟走没发现,我也没发现,除了知情者,谁会知道!”
刘悦川恍然大悟,看向站在杨千舸身边的护林员们,有人神情严肃,有人百无聊赖,每张黝黑的脸上都写着老实巴交,哪个都不像是背后捅刀子的人。
杨千舸的诚实让马家媳妇措手不及,她准备的那些说辞也无处发挥。
马老叔和村长是小学同学,笑着和他套近乎,问能不能把罚款免了。
村长冷笑,让他和派出所商量。
这件事闹了一上午,终于有了结果。
马家同意交罚款,但不同意向牟奶奶道歉。
他们的理由是,是牟奶奶自己要摘菜,又不是马家逼她去的,他们还没让她赔菜呢。
刘悦川本以为,照牟奶奶那犟脾气,不会同意这种处理结果,没想到她老人家表示自己是个大度的人,这件事就算了。
马老汉还是舍不得自己那片菜,自己留在村委处理后续,让儿子儿媳去把那菜拔了。
儿子儿媳倒是听话,麻利地去了,回来得也快。
马家儿子哭丧着脸,只带回马老汉的锄头:“爹,菜没了!”
马老汉才交了罚款,一张脸拉得长,闻此噩耗,那张脸更是要挂到地上。
他恶狠狠看着牟映青:“是你让人去摘菜的,你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