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还哭起来了。”
王大夫自己也有女儿,比薛凯要稍大两岁,从小比较独立也不用她太过操心,她还常常和同事抱怨女儿的独立都剥夺了她母爱的权利了。
就连安妈妈林翠也听过她不少次不知是埋怨还是自豪的牢骚,当然对此,林翠是有着同病相怜的感受的,因为安云兮也是一个不需要她操心的女儿。
所以薛凯的柔弱顿时就激起了王大夫的母爱。
“我没哭。”
薛凯一吸鼻子,硬是将眼泪忍住,倔强的道。
“行行行,没哭没哭,好了先休息吧,一会我再来看你。”
王大夫的语气带着一点宠溺,伸手摸了摸薛凯的一头发。
这一下差点又让薛凯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赶紧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紧紧地抓住带着消毒水气味的被子。
王大夫无奈的摇头轻笑,在被子上轻拍了两下,才走出去。
安云兮在王大夫转身的瞬间就已经将自己的身影隐匿在走廊外的一处阴影里,看着王大夫关上病房门之后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目送她离开之后,她才推开门走进薛凯的病房。
薛凯一直保持着卷缩在被子里的状态,从轻微颤动的被子安云兮就知道她正躲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
而那把一直被她抱在怀里,现在也和她一起躺在病床上的琵琶,此时安云兮才注意到它的弦已经断了,而且还是被利器割断的。
莫非薛凯一身的伤,和这把已坏的琵琶有关?安云兮在心中猜测道。
“你打算把自己闷死在医院的病床上么?”
安云兮搬了一把探病时供人坐的椅子放在病房与薛凯相对的空位,懒散的坐在上面,调侃道。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被子的轻颤停止,过了一会,被子才被缓缓掀开,露出薛凯哭得满脸泪痕的苍白小脸。
“你还没走?”
薛凯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意外。
她以为按照安云兮的性格,把自己丢到医院之后就应该会离开了。
安云兮似笑非笑的道:“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
安云兮的话让薛凯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话要出口时却被她咬唇忍住,沉默下来。
“需要通知你家人么?”
沉默让安云兮难得的好心开口。
“我没有家人。”
可是,安云兮的话音还未消散,就被薛凯冷漠的打断。
安云兮嘴角一挑,也没有开口追问,只是站起来对薛凯道:“那好吧,你安心在这里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这时,薛凯说话了:“你就不好奇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安云兮扭头看着她笑道:“关我什么事?”
薛凯咬唇,不甘心的道:“既然不关你的事,你还送我来医院干什么?”
安云兮笑道:“送你来医院是念在我们同学一场,朋不朋友暂且不论,就当是还你当初相借琵琶助我之情。”
薛凯垂下头,再一次沉默了。
安云兮扭回脸,嘴角一笑,继续往外面走去。
在她走到门口,拉开病房门时,薛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安云兮侧脸疑惑的道:“什么话?今晚我说了很多话。”
薛凯瞪着安云兮的背影和那张无辜的侧脸,牙齿都快把下嘴唇咬破了才道:“你说我们还算有缘。”
安云兮恍然大悟的道:“这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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