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义立刻颠颠的去倒水。
“师姐,喝水。”
冉星辰忙到现在,说了一堆话,早已口干舌燥。
她掐着腰把一杯水喝完。
“再干几年就退休。”
肖义啧啧:“就你还想退休,就算真到了退休的年纪,也得外聘回来。
不像我,一直没什么长进,只会给你和师秦丢脸。”
冉星辰也没说安慰他,转过身淡淡说:“你技术没问题,就是人怂了点儿。”
肖义瞪大眼睛,“师姐,你侮辱我。”
冉星辰“嗯”
了声,一点儿辩驳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态度对肖义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只听冉星辰接着说:“做法医光不怕辛苦就行吗?脸皮还得厚,不管遇到什么死者,那就是一具没有生命体征的遗体,不管生前如何妩媚动人,那是活人的事。
我们是吃死人饭,干死人买卖的,你扭扭捏捏的干什么?死人都不怕了,活人你还怕什么?领导往那里一站,还不是一窍不通等着我们做说明,想怎么忽悠怎么是,为什么一直害怕做错事?他们根本搞不明白我们做的是什么事,做对做错又有谁知道?吃饱了撑的才会在一群外行面前有心理负担。”
肖义频频点头,有时候他真觉得听师姐一席话,胜读好几年书。
这些警世箴言连师秦都不会告诉他,也就冉星辰。
“师姐,有的时候我老崇拜你了,觉得你又帅又洒脱。”
门口处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肖义,你真快出师了。”
是顾南笙,他竟然没有走,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肖义见是顾南笙,情感又复杂起来。
一边孔雀开屏的想要比美,一边又想夹着尾巴逃跑。
最后看在他是冉星辰未婚夫的份上,说了声:“师姐,我先走了。”
拿着东西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