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固将他藏匿在矿场之中,待风头过后,又用县衙大牢的死囚和姜阳的双锏,伪造了自杀现场,以此瞒天过海。
之后,方固成为县令,给他改名为姜阳,将他弄进县衙当差。
这一切,他和方县令本以为做得神鬼不觉,却不知怎么被大齐王得了秘密,牢牢攥着他们这弥天大罪的把柄。
过去这么多年,姜阳时常会忍不住地想,自己明明有神鬼不知的杀人方法,为何非要亲手将那三个浪荡子砸成烂泥。
如果能重新选择,以他当时的性格,依旧会那么做,因为只有一锏一锏地砸下去,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姜阳一步跨过门坎,直奔大殿东南角而去,地上果然有一堆行李。
他点亮火把,斜靠在破桌上,蹲下来仔细翻找。
要不是前任李府执突然暴毙,本来一切好好的,他也没必要杀了现任的苏府执。
这件事说来也怪自己,怎么就轻信了李府执的酒醉之话,还一晚上换了三个娘们?那颗巴蛇丸本来是送给他的新婚礼物,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折腾,竟丢了狗命。
身后,有拉动弓弦之声!
姜都头侧目,一道凌厉之势袭来,他急忙侧身躲闪,却被箭矢刮破了大腿,看样子不是奔他要害来的。
他拽出腰间双锏,喝道:“谁在上面?”
没人应答,三只冷箭分上中下急袭而来,这次都是直取要害。
姜阳舞动双锏,三声脆响,箭矢纷纷落地。
侧方神像身后,有人喊声不好,一跃逃出窗外。
姜阳回旋转身,半蹲着将右锏甩出,使出一招撒手锏。
铜锏嗡地直飞而去,正中那人还在半空中的左腿。
啊的一声,那人随着惯性摔落在院中。
姜阳追过去捡起铜锏,向窗外一看,竟是金石,手里还攥着自己的燕速弓。
“有两下嘛!”
姜阳对着屋外的金石冷冷说道,“还真是小瞧你了。”
他侧身翻出窗外,逼近正在挣扎向后的金石。
“别,别,”
金石吓得声音颤抖,“我什么都不会乱说。”
“什么都不会说?那你来这干嘛?”
清冷的月光照得姜阳的脸,棱角分明,就像一尊精雕的石像。
“我查过你,一个浪荡公子而已。
凭几支冷箭就想取我性命,未免太瞧不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