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人奋力反抗,对方死了很多人,夜家死的人更多。
她听到许多人大声地问射灵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还有人在问,明明夜家已经选择隐世而居,从不参与俗世之事,为何还是不放过我们。
可惜没有答案,那些人一句话都不说,从头到尾只做一件事:杀光夜家人。
她眼看着一个接一个亲人倒下,亲眼看到三叔为了给三婶挡枪,直接被打爆了整颗头颅,也看到仆人背叛,仔仔细细地将那些人引入夜宅的每一个角落。
偌大夜宅,一天之内血流成河……
次日清晨在冷汗中醒来,浸了满帐花香。
香冬进来侍候,一掀帐帘就看到她坐在榻上愣,赶紧问:“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夜温言抬手往额上拭了拭,果然出汗了。
这还是这具身体头一次有出汗的表现,可惜是冷汗。
香冬拿了帕子替她拭汗,闻了两下这帐中味道,低声询问:“小姐帐中有花?”
她摇头,想说没有,又觉得似乎也说不过去,便又点了头。
香冬一边侍候她起身一边说:“府里不让用花,一会儿小姐换好了衣裳奴婢开窗散散,别让有心之人闻了去凭生事端。”
她琢磨了一会儿问道:“有心之人是说熙春?”
香冬叹气,过了老半天才点了头。
夜温言笑笑,“你说让我原谅她一次,可这个原谅总得有个前提。
比如上次抢我的红枣汤喝,我可以原谅她。
可若她伙同外人坑害我,也能原谅吗?”
“不能。”
香冬认真地道,“奴婢懂深浅,知进退,更明白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她若只在这院子里犯些小错,奴婢豁出去这张脸皮替她求一回,可她若是把事儿犯到咱们院子外头,那就是不可原谅,也不能原谅的。”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她告诉香冬,“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小姐是现什么了?”
她摇头,“暂时还没有,因为我并没太将她放在心上,所以没有特殊留意。
可你得知道,想要生事之人那都是突然生事,绝对不会早早就露出马脚给咱们留出准备的机会。”
“小姐说得对。”
香冬看着夜温言洗漱,换衣,全程基本都没怎么用她帮忙,心里便有几分失落。
“小姐如今什么事情都自己做,晚上沐浴也不用咱们侍候,奴婢总觉得小姐不像以前了。”
“我以前什么样?”
香冬想了想,说:“以前小姐虽然也有许多事是亲力亲为,但对我们这些下人还是有些依赖的。
就比起晨起穿衣,一定是奴婢们拿着衣裳,小姐只管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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