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瞪了她一眼,低头看自己心口的那个所谓针阵。
针阵这种东西在这北方大陆从未留下过任何传说,但是数百年前他又确曾听闻过。
只可惜年代久远,只依稀记得有一白姓之人将阵法结合医理,摸索出一套独特的医人之道。
但当初那个年代,灵力还存于世间。
人们是伤是病多求于术法,针阵这种东西便显得有些鸡肋。
却没想到,时隔数百年,他竟被人以针阵护下一命。
“姑娘贵姓?”
“夜。”
她并不隐瞒,“临安城一品将军府的夜四小姐。”
说完,又抬眼打量飞天,脑子里原主的记忆翻腾起来,终于翻出一段有用的讯息——“你是住在皇宫里的那位帝尊?原来你叫飞天啊!”
一声飞天出口,她显得有些激动,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探去,一双大眼睛扑灵扑灵的。
原主只知晓北齐有一位帝尊,是这世间最后一位仙灵承袭者,也是如今唯一能够打破天地桎梏,活了四百多年的人。
但是她不知帝尊叫什么名字,即使夜家贵为一品将军府,即使夜将军在皇帝面前都能讨来几分颜面,却偏偏够不着那位久居炎华宫的尊者。
所以帝尊对于原主来说,是一个不可望也不可及的存在,是只活在传说中的。
穿越第一天就遇着这么一位,夜温言都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幸运还是什么,但不管怎么说,至少知道这人是什么人,也知道他住在哪儿了。
此番也算有了救命之恩,他还扎了她两回,将来不管是报恩还是偿命,她都有个地方能找着正主。
“你是夜振威的孙女?”
飞天皱了皱眉,虽然他不管朝中事,但不管不代表他不知晓。
一品将军府的四小姐跟当朝六皇子订了亲的事,他早几年就听说过,如此说来,这姑娘是被六皇子府扔到这里来的。
那个六皇子,叫什么来着?
他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毕竟这是小事。
夜温言点点头,“咱们这就算是互报家门了,虽然你的家门是我猜的,但你既然没否认,那就是我猜对了。
飞天是吧?恩,飞天,你别一副像是被凌辱了的委屈模样,我是为你疗伤,你怎么还委屈上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咱俩今日谁吃亏谁上当显而易见。
是你先扑的我,也是你先亲的我,要委屈也是我委屈。”
飞天握了握拳,复又松开。
罢了,今日就当是做噩梦,梦里被狗咬了。
他做了个深吸呼,劝诫自己一定要冷静,要心平气和,毕竟这事夜温言说得没错,的确是他没理。
“飞天。”
她琢磨起刚刚那些人说的话,“你此番是去平定无岸海大啸吗?无岸海又起大啸了?危害力很强?”
问这话时,一颗心控制不住地疾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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