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市中的路很畅通,不到四十分钟车子就在街边停下,闵姜西道谢,开车的年轻男人嘴巴很甜,“闵小姐慢走。”
下车后,闵姜西给江东了条短信:谢谢,我到了。
片刻后,江东回复:知道你的号码,算是第二份生日礼物。
这话要是对着其他女人说,没有人会不悄然心动,奈何闵姜西‘刚正不阿’,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套路,她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没有再回。
收起手机,她进了休闲会所的大门,来到荣一京事先说好的包间门口,抬手敲了敲房门。
“进来。”
闵姜西推门而入,入眼的是一个小吧台,吧台上放着两个酒杯,迈步往里走,往右一看,一张台球桌,秦佔跟荣一京正在打球。
“秦先生,荣先生。”
秦佔眼睛里只有球,目不斜视,荣一京转头,笑着道:“来了。”
闵姜西微笑,荣一京道:“想吃什么,叫人进来下单。”
闵姜西说:“谢谢,不用麻烦了,我吃过晚饭。”
荣一京走至吧台处,倒了杯果汁给闵姜西,闵姜西问:“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事?”
荣一京笑说:“正事没有,跟阿佔打球的时候聊起你,想着你在深城可能也没什么朋友,叫你出来打打球聊聊天。”
闵姜西却觉得,无事不登三宝殿。
荣一京问:“会打桌球吗?”
闵姜西说:“小时候打过,很多年不碰了。”
荣一京说:“没关系,过来开一局玩玩。”
来到球桌边,荣一京把球袋中的球掏出来,正俯身打球的秦佔眼皮一抬,面露不悦,荣一京道:“凶什么,你都玩一晚上了。”
秦佔不语,起身把球杆立好,点了根烟坐在沙上玩手机。
闵姜西拿了球杆跟荣一京打球,他随口问:“我就知道你在夜城读的大学,家是哪里的?”
闵姜西说:“汉城的。”
荣一京似是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是北方人,完全听不出你有南方口音。”
闵姜西道:“我小时候在东北待了几年,后来去的汉城,大学又是在夜城读的,可能北方口音多一些。”
荣一京敏锐的说:“从东北搬去汉城,你父母一个北方一个南方吧?”
闵姜西点头。
荣一京道:“那现在爸爸妈妈都在汉城?”
闵姜西说:“我父母都不在了。”
荣一京神色微变,“对不起…”
闵姜西抬头,微笑着道:“没关系。”
不知是真的没关系,还是习惯了在被过问后回上一句没关系,总之,她的表情无懈可击。
荣一京道:“以后有任何困难,找阿佔找我都可以,我们应该能帮的上忙。”
他说的低调,以他和秦佔的势力,不是应该,是肯定。
荣一京天生的怜香惜玉,是真没想到闵姜西无父无母,难免心软,闵姜西却不愿意别人因此而同情,她微笑着道:“我初来乍到,您跟秦先生给了我工作,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还有家人,他们都在汉城。”
听到她还有家人,荣一京心里好受一点,淡笑着道:“远亲不如近友,他们离得远,你要真有急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你既教荣昊也教嘉定,这俩小子可不好对付,我跟阿佔都很佩服你,所以你不用跟我们客气,有什么麻烦事尽管说,如果有很麻烦的人缠上你,你也可以告诉我们。”
他在提点闵姜西,闵姜西并不知道自己跟江东的‘合影’已经流出,但出于天生的敏感,她还是察觉到什么,毕竟就算荣一京有心情大晚上叫她出来聊天,后头坐着的那位也不像是有这种雅兴的,所以,事出必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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