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梧城站在门外大声道。
安容顺转回身,望着林梧城,道“这丝帕是哪里来的”
“这是我”
“梧城,你是读人,你从小就很懂事,你四五经读了那么多”
林梧城走了进来,抓起桌上的丝帕塞到怀里,道“娘,您想什么呢这就是一块普通的丝帕,是我找人绣的。
我有些思念婉容,离婉容的忌日越来越近,所以就拿出来睹物思人而已。”
“婉容的遗物都已经在镜山大火后焚烧了,若说有,也只是那对光屁股的孩童的丝帕,你又如何有这一方的我若没有记错,婉容喜欢的是木棉花,这丝帕上的图样就是木棉花。
而这图样是画室的乌简老师傅的画作的一角。”
安容顺着林梧城的眼睛,道“梧城,你跟娘说实话,你从哪里得来这丝帕的”
林梧城不敢向安容顺的目光,诺诺道“梧城,其实”
“夫人”
众人回头去,着一条粉红湖绉的百褶裙、玉色湖绉短袄的孟水芸扶着门框,胆怯地说道“丝帕是水芸绣给大少爷的。”
“哦”
安容顺眯缝起双眼,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隐约的不安萦绕在安容顺的心头。
“娘,是这样的,梧城思念婉容心切,就按照往日的记忆画了一张图样,央求水芸姑娘照着图样绣了出来。”
林梧城慌乱地解释道。
安容顺抬起头,直视林梧城,“既然如此,那不如让水芸姑娘按照往日的图样再次绣一方丝帕,可好”
“娘,图样早已遗失,再说,老是劳累水芸”
“这里不就有现成的吗”
安容顺从林梧城的怀里掏出那方丝帕,不容置疑地说道。
“娘,夜已深”
“娘不累,这样一幅简单的木棉花小作,也只需一夜即可完成。”
安容顺转过身,举起那方丝帕。
“水芸姑娘,为我这个老太太再绣一方这样的丝帕,可好”
指甲深深陷入木制的门框。
“是,夫人”
念双将站架、手扶板、剪刀等工具拿到安容顺的房间,一一摆放好。
不多时,众人即全聚拢到安容顺的房间外。
“是哪一个耳尖多舌的丫头如此张扬啊”
安容顺不悦道。
秋嫂冷哼一声,道“这府里若说最挑是非,不安分的丫头,那莫过宛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