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隔着车帘说道,“说吧,有何条件?”
云攸轻盈地跃上马车,钻进去与面具男说了一会儿话。
半晌后,她钻出马车,阿木与周卿颜分站在两侧,凝望着她,伸出手臂欲扶她下来。
云攸看也未看他们一眼,提起裙摆纵身跳下马车。
她径直走到萧世翁跟前,蹲下身去扶他起来,满眼皆是怜惜。
云攸轻拍他的右肩,劝慰道:“相爷,钱财乃身外之物,若不交出来,这帮嗜血的土匪,不知会做出何等恶事。
您不用担心,他们得了财物再杀了我们,我留在这里做人质,待他们放您平安归去,我再告诉他们财物所藏之处。”
萧世翁半信半疑质问道:“老夫如此薄待你,你何故为老夫冒险?匪徒何来信义可言,他们得到财物后,若反悔再杀了你……”
云攸心底顿时凛然。
她若做冒险的事情,从不会想后果。
若是想了,便不会去做。
她纯粹想要救人,若被救之人心存杂念,她亦无能为力。
“罢了,你若不相信我,那就一起等死吧。
不过,你即刻就要生不如死,被糟蹋一番再杀掉,不知你藏的财物在地府能否用得到?”
云攸冷冷地说,没有夹带一丝感情。
萧世翁垂下头,顿时老泪纵横。
他叱咤朝堂几十年,宦海之中,尔虞我诈,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只有算计和利益。
他此时更绝望的是,这是匪徒很可能是他儿子萧英礼派来。
萧英礼勾结金山寨寨主荀劼,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樊州抗疫粮饷被劫,亦是出于他们之手。
如今无用武之地,儿子就要取他性命,真是悲哉!
“来人……”
面具男不耐烦地喝道。